“不生气了?”她轻问。

“还有一些。”他满腔怒火不可能平息,谁曾说过她一句闲话,他一个也不放过。

眸心一闪森寒冷酷,凌厉而无情。

盈满笑意的美瞳中说着故事。“从我很小的时候,爸爸就是村长了,二十几年来没换过,而村里一直流传一句话,村长的女儿最漂亮。”

“我有同感。”她的美带着一份空灵,彷佛意外闯人间的林中仙子。看着她,罗劭然有些痴了,无法抑制将她融化体内的颠狂。

她投了个别打岔的眼神,带他走向村中最清静的小溪流。“你知道这村里有多少男孩子曾到我家,腼眺地请求我跟他们交往吗?”

“他们没有机会了。”他声音压得很低,醋劲大发。

扑哧一声,她继续说道:“红线村很小,几乎彼此都认识,谁喜欢谁瞒不了多久,那些背后论我是非,说我不是的人,她们的丈夫曾是我的爱慕者。”所以她原谅。

嫉妒是人的天性。

“妳就是不想我拿他们出气,故意把责任引到自己身上。”他微恼的说道。

“有因才有果嘛!她们也很可怜,老公的初恋情人是全村公认最美的女孩,纵使有怨也不敢随意表现出来,怕引起公愤。”只能暗地放话,一舒怨怼。

她看得很开,也很会调适心情,嘴巴长在别人脸上,爱说便说,她左耳听听右耳出,气死说三道四的闲人。说穿了,她也有点坏心,故意不回应那些闲言闲语,让想看笑话的人等不到机会,闷在心里越问越气,最后气出一身病。

不过那句“杂种”真的很伤人,她胸口被小小地刺伤了下,父母做错事不该牵连小孩,孩子是无辜的。

“妳怎能毫无芥蒂地原谅伤害妳的人。”他做不到。

睨了他眼,她仰头望向湛蓝晴空。“不然咧!跟他们拚个你死我活吗?”

她是和平主义者,不杀生。

“看着我,不许转移视线。”罗劭然霸气地要求她眼底只能有他。

“劭然……”她嗫嚅地一唤,为他而动的心跳全乱了节拍。

“妳是我的。”他不容拒绝的宣告,一如他五年前对她的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