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她用力地眨眼,眼神不断飘向低首不语的女儿。
真的没有吗?
沈舒晨也在等一个答案。
有,或没有,对她来说都是种煎熬,而她唾弃自己居然还放不开他,心的角落仍怀着一丝希冀,等待光线透进。她绞着手,以为没人瞧见,泛红的纤纤葱指绞出血色,一只厚实的大手伸过来一握,包覆微颤柔黄,她身子为之僵直。
“如果伯父伯母不反对,我想追求我儿子的母亲。”他们应该是他的,一个也不让人。
“我反对……”
沈助本才一开口,他那个走在流行尖端的时髦老婆二话不说地把一块西瓜皮往他嘴巴一塞,阻止他发声。
“这不太好吧!你是高高在上的大总裁,知名企业家,我们这种小户人家,哪配得上你,你可别为了孩子勉强。”她丑话说在先,绝不让女儿受委屈。
红线村的夜晚是宁静的,一片祥和,虫鸣蛙叫,清风徐徐,微送的稻香清新宜人,习惯早睡的村民已关上灯,只留瓜棚上的黄花悄然绽放,结出丝瓜。
沈家的稻埋铺上水泥,屋子两旁植满各式蔬果和花草,老一辈的不兴筑墙,干净的水源地养出上千种虫蚁鸟兽,无忧无虑的沈人人嘻笑地追逐满天飞舞的萤火虫。
“为什么叫他人人?这个名字不适合他。”罗劭然忽地冒出风马牛不相及的一句话,让期待回复的沈家人差点集体围殴他。
“我为人人,人人为我,意思是要他有热心助人的胸怀,我为小外孙取的名,你有什么意见?”沈助本口气凶恶的挥挥手臂,似有一拚死活之势。
沉吟片刻,他用考验沈家人耐心的时间,轻缓欧唇,“我的儿子,罗人杰。”
“你休想!”沈助本火大的怒拍木刻桧桌,声音之大吓得一旁玩耍的孙子放开手中的萤火虫。
“这是告知,不是寻求你的认同。”他说得独断,不给人妥协余地。
“你……你是土匪呀!我沈助本的孙子绝对不会跟你姓。”“软土深掘”,欺到他家门口了。
“我是他父亲。”罗劭然感觉到手心包握下的小手正悄然想抽出,他略施力道握紧。
“那又怎样?你根本没养过他。”他有哪一天把屎把尿过,竟然异想天开的想坐享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