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你……你要做什么……人质安全你才……才能拿到更……更多……更多的钱……」眼皮好重,她没法流利的说出完整的字句。

「是我,我来带妳回家。」失笑的轻抚她的脸,却在看见细嫩粉颊上一片青肿的淤痕而脸色一沉。

「汪……汪奇……阿奇,是你吗?」她伸手一捉,却无力的半空垂落,被一只温热的厚掌包住。

「除了我还能有谁?妳要是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我会狠狠揍妳一顿。」汪奇小心的抱起她,不敢用力的轻搂着。

她笑了,嘴唇颤抖的发出干涩喉音,「我被下……下药了,头好晕……我看不到……你……」

「他们,」他抽了一下音,逼着自己问出,「没有伤害妳吧?」

他指的伤害是身体上的侵犯,以她惨不忍睹的外观来看,他很难不往那方面想去。

「有。」

「有?」汪奇的眼睛沉痛的一闭,牙一咬紧避免自己嘶吼如兽。

「他打了我一巴掌,好痛……好痛喔!你帮我看看……脸有没有歪掉,整型费很贵耶!」她一定被打笨了,才会觉得眼前的男人特别温柔。

「整型费……」啼笑皆非的汪奇放下心中的重担,这时候还会关心钱的问题,表示她并无大碍,「只有一巴掌吗?还有没有其他的伤害?」

真被她吓得心脏紧缩,差点停止运转,她迷糊的性子还是没变。

「喂!你太没良心了吧!什么叫只有一巴掌,你没瞧见我身上有三刀六洞很不过瘾呀!」一生气,她的活力就回来了,意识与视觉也清明了些。

不过身体还很虚弱,没办法站立,得靠人支撑着。

「我是怕我来迟了一步,害妳遭遇不必要的意外。」他的呼吸仍未平静,较平时急促了些。

袁月牙哽咽的住他怀里一靠。「本来我想带汪夫人逃出去,可是他们强灌我们喝苦苦的药水,害我手脚无力,没办法把绑成绳状的床单丢出窗外……」

她很认真的想逃生,但是力有未逮,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人也越来越没力气,在昏过去前她努力将汪夫人搬上床,帮她脱鞋盖被以免她着凉。

她还想推沙发去挡门,以防她们昏迷不省人事时,有人进来做些不好的事,上下其手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