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袁先生,你真热情。」可恶,你想害我手臂脱臼呀!

「打工赚了不少钱吧!瞧妳有两个下巴,看起来非常有福气。」混得不错呀!还钓了只大鱼。

可恶!居然嘲笑她肥。「没你赚得多,小小消遣图个兴趣。」

「听说妳许久未曾回家,令祖母十分挂念妳。」打工打到三过家门而不入,真是现代大禹。

「不好意思,令夫人回来了吗?据说她被她的花心老公给气走了……啊!你踩我。」说到痛处也用不着迁怒于她,自做孽能怪谁。

「嘴巴最大的功能是进食,而不是用来嚼舌根。」她胆子越养越大,目无尊长。

「敢做敢当还怕人家说嘴……」她以近乎耳语的音量,嘀嘀咕咕的抒发不平。

「妳说什么?」袁家敬长尊上的家训全忘光了。

「喂!你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啦!我说的是实情,难道你要我大声鼓掌说,袁首阳是风流浪子、花心大少、女性杀手、负心……呃!票选第一名的大帅哥。」

在一双冷凝的寒瞳下,袁月牙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以几近气音的力道慢慢吐出心口不一的赞美词。

像是用尽全身力气,细肩微缩的她觉得自己在矮化,而眼前的男人越站越高、越站越高,彷佛巨人一般给人无形的压力。

「好久不见」是袁家兄妹的最佳写照,一个事业、家庭两头烧,忙得焦头烂额;一个打工打得暗无天日,乐不思蜀,两人平时碰面的机会等于零。

难怪奶奶袁汤媛不时上庙里求助神明、与媳妇袁艾玫抱头痛哭,数落着老是不在身边的孙子孙女,泪眼茫茫的哀叹家门不幸。

老大跑了老婆,老二痴心无回报,老三忙打工,老四失而复得却不知是不是冒牌货,这两尊死了丈夫的老菩萨怎不把希望寄托神明,期盼有一天家里能热热闹闹的溢满笑声,而非冷冷清清的坐看日落日升。

「在外面的生活过得还好吧,有没有受人欺负?」袁首阳的眼中透着暖意,少了商场上厮杀的锐利。

「嘿嘿!老大,难得你也会关心我,石头开花了……喔,不要敲我的脑袋啦!我已经有点笨了。」小小的感动全被他敲掉了,真没人性。

「袁氏企业的二小姐就要有大家闺秀的模样,别给我像市井小民一样嘻皮笑脸,尽学些不正经。」当他出来混的吗,还没分寸的叫他老大。

身为长子的袁首阳对底下的妹妹们还算疼爱,即使忙得不可开交,还是会善尽兄长的职责予以关怀,但他最近为了追回负气离家的妻子,彼此间的互动情形较无以前频繁。

他有句名言──女人若是花,他这太阳当然得公平的普照大地。不过对于自己的妹妹就算了,随便浇浇水也能活,用不着太费心思。

袁月牙调皮的和他唱反调,故意挤眉弄眼的扮鬼脸。「轻松点,大哥,别把自己绷得太紧,妹妹我看了可是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