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月牙隐约记得有个跟他一样怪的汪汪先生,却不知此汪和彼汪有什么关系,可两汪的行为同样令人不齿。打工是兴趣,赚钱是嗜好,她是爱钱没错,但不是出来卖的。

「妳嫌钱少吗?八位数字的价码随妳开,一定能让妳满意。」有钱能使鬼推磨,比她在这里端盘子,洗杯子好多了。

不可否认,她的心动了一下。「先生,你把钱拿回去买药,我看你比较需要。」

疯人院关门了吗?怎么满街是疯子。

爱钱是一回事,出卖灵肉又是一回事,要是她真敢把自己给卖了,恐怕死去的爷爷会从坟墓跳出来,和她短命的老爸一起指着她的鼻头大骂。

而家里那两管水龙头肯定哭得淅沥哗啦,叫她留不住老婆的大哥用一笔天价把她买回来,供在家中淹泪水。

其实袁家满有钱的,排行老三的袁月牙是因为某种私人因素而开始打工生涯,虽然她早就达成当初立下的目标,可是习惯成自然,一不小心就成了钱奴隶,要她改回以前挥霍无度的富家小姐生活还真有些困难。

有人吸大麻会上瘾,有人独钟海洛因,有人被摇头丸控制心智,而她也像吸毒一样热衷于累积金钱,全是因一时的不慎而落入无底深渊,忍不住对钞票产生无比热情。

「我姓汪,妳要牢牢记在心,以后妳将和它分不开,它会跟随妳一生一世,至死方休。」百年之后,名人录里还会留下她与他的名字。

喝!至死方休,未免太恐怖了,但……

「小汪汪先生,你干么又捉住我的手不放。」

很恶心耶!他手上还有奶油的残存物,油腻腻的。

「小汪汪?」眉一皱,他对这个称呼似乎颇有意见。

「我喜欢旺旺仙贝。」汪与旺音相近,凑合着用。

「喔!」原来如此。汪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别顾着喔,我的手可以还我吗?」等一下得用洁手液喷两下,免得细菌在指缝滋生。

故作帅气的汪维抛了个电光眼,意图电茫她。「好纤细的小手,细细滑滑的好似法式田螺,浓腻多汁嚼劲十足,叫人握在手心便舍不得放开。」

法……法式田螺?「呃!先生,你不会想吃了我吧!」

她怎么忽然觉得好冷,好像有十只乌鸦飞过头顶。嘎!嘎!嘎!嘎……

「我是很想吃了妳,可是我有其他地方更需要妳,妳是我永生的希望。」他的新戏女主角非她莫属。

唱作俱佳的汪维夸张的以戏剧方式说道,让原本光明磊落的一件事蒙上有色的薄纱,显得暧昧有余,诚意不足,让人脸上多了三条黑线。

「你……你先放开我的手啦!这样我不好工作。」救命呀!老板娘,赶快来解救妳苦命的员工。

也怕疯子的老板娘故意装作很忙碌,视若无睹她发出的求救信号,当看戏般不管她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