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只让秀发长及披肩,她们姊妹至此,终於在外貌上有些分别了。由於康硕乐於替娇妻整理秀发,临波才愿意留长,否则太长的秀发她也觉得是累赘;但秋水不行,她经常汗水淋漓得天天洗头,哪来的间暇时间再去理一头长发?何况她还没找到喜欢替妻子宝贝秀发的老公,就算找到了,她也不见得会要。
「可怜的临波,嫁给了他,你得失去多少自由?」也幸好临波向来少欲少求、文静秀气。要是换成自己,可爱不了那种致命的霸气。
什麽锅配什麽盖,真是一分不差的!
「我有我快乐的方式。」临波浅浅一笑,别有深意地注视她:「白老师依然英俊出色吧?学校中有没有比他更出色的人?」
秋水往後跳了一步,差点撞到身後的镜子,惊诧临波怎麽会知道?
「什……什麽呀?你在说什麽?」她有些心虚。
临波笑得无邪,眼神却诡异得令人发毛。
「我在说什麽?不知道是谁在抽屉中放着白悠远先生近年来任教各地的调察资料呢!秋水,我们是什麽关系?虽然不曾心有灵犀,好歹也自娘胎着床後便相看到现在,你心中想什麽,我多少料得到的。」
「你不可以跟爸妈说我来台中当老师是为了报仇!我发誓,我不会做出什麽伤天害理的事。」秋水连忙再叁保证。
她达一只老鼠也不敢杀死,那麽她所谓的「出一口气」其实也不过是在口头上讨回一些便宜而已,哪敢真对白悠远有什麽不轨的企图。
原来这个傻妹妹依然深信五年来的牵念是为了吞不下那口气。拜托!依秋水这种即使生气也不会超过叁分钟的豁达个性而言,哪有可能气一个人那麽多年的?临波再次肯定外表前卫的江秋水妹妹是超级晚熟型的丫头,不然就是善於自欺;就不知那位白先生是否也相同的迟钝了!如果很不幸地,这两人都是罕见的少根筋,那麽这一场「师生恋」恐怕会自二十世纪末谈到二十一世纪初都还谈不出个所以然来。真是令人忧心啊!有空得暗示父亲大人下台中来搅和一下,否则等他们上了年纪再去当人家的岳父、岳母可就风光不起来了。
「临波,你不可以对爸妈多舌,知道吗?」秋水再度叫。
「我都快出国了,哪来的时间呀?倒是你,该交男朋友给爸妈看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