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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习惯了都会生活的快步调,突然面对这么个老处于状况外的美男子,沟通上有障碍是必然,她决定试着当个慢郎中、将全身的螺丝转松一点。

他到底是打哪来的呢?

他会待多久?想达成什么目的?

是否……是否有个伊人在远方等他归返?

昨天嘴上是说得很干脆啦!单恋是自个儿得摆平的私己事,绝不教他为难。但谁做得到?

唉……忍不住将头埋入花束里……

“哎唷!”有刺!“可恶!有没有职业道德呀?居然卖我没把刺清干净的玫瑰花!”

她低咒着,一路爬上七楼,咕咕哝哝的开门进屋。

“早安。”温和的男中音自浴室的方向传来。

俊男出浴吗?她立即瞪大杏眼看过去,开口招呼:“早安。”啊……不是浴中美男图。

白逢朗依旧是一身白长袍的打扮,及肩背的银发以一条黑带子松松绑住,整个人看来清爽精神,站在浴室门口,正逢一道阳光由小阳台斜洒而入照在他身上,像天人降世的圣景,教她看呆了过去。

“怎么了?”他走近她,轻点了下她鼻尖上的红点,是一滴细细的血珠子。

“啊,没事,只是被花刺扎了下。”她接着强调:“而且花刺没有留在肉里,你可以省去其它英雄救美的手续。”

“什么?”他再度感到想理解她的语言涵意是如此困难,只能以更多问号回馈。

朱水恋挥挥手,将手中的花抛向远处的餐桌,力道恰好,让花束轻轻的降落。解释道:“我以前常看歌仔戏、京戏什么的,还有古装连续剧,通常女主角被琴线割到手,或被花刺刺到、绣花针刺到时,男主角都会‘刚好’在场,并且吸吮着女主角的伤处,以表现怜爱之心。我常一边看一边想,若是女主角被刺到的是臀部,那该怎么办才好?

还有,我被刺到鼻尖,如果你来替我吸血,会不会觉得有点恶心?毕竟鼻子上可能有油脂、粉刺、青春痘……恶……”很庆幸不必有这一道手续。

白逢朗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她的异想天开,虽然已经很习惯她的惊人之语,但要不发傻还真困难。

“你……多虑了。”他只能这么说。

“我当然知道。”她轻揪他衣袖一同往受桌方向移动。‘好玩嘛。我不常有机会这么人来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