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季曼曼,想必是个中翘楚。
含泪的眼、泛红的鼻尖、殷红的樱唇,以及……她方圆一公尺内满满的水饺(擤过鼻涕的面纸),如果不仔细端详那些水饺,水红色的罩衫衬着她奶油般的肌肤,再搭配周身的白,确是一幅吸引人的美景。
星罗当然懂得欣赏美丽的事物,即使是女人。不过前提是她们必须闭上嘴。
“你来收垃圾吗?请等一下。”季曼曼拭了拭眼角的泪,找出一只塑胶袋,将满地的面纸收集起来,然后打了个结递到他眼前。
“看来这三天的招待,你适应得挺好。”不理会那一包垃圾,星罗越过她走进房内。没有叩上门,聪明一点的人质都知道逃也没有用。
季曼曼并没有逃,她只是好新奇的在门口探头探脑。被锁在十坪大的空间里约一星期了,就算她是个没啥好奇心的人,总也会好奇房间以外的景色生成怎样。毕竟被闷得都快发霉了。
左边看过去,约十公尺处是楼梯,那儿站了一名肌肉男,像是守卫的岗哨处。再看向右边,是一处起居室,有几扇密闭的窗户。这个楼层只有一间房,也就是关她的房间,其它都是闲置的空间,真浪费了。
“看够了吗?”星罗在她背后问。
“如果你能带我四处参观更好。只站在这里看怎么会够?”她偎在门框边,转身面对他。
“以一个人质来说,你过得很快乐。”
“你瞎了吗?没看到我满脸的泪?”她吸吸鼻子,多日没化妆,素着一张脸,真有什么丑态也早给看光了。没了浓艳明媚的粉妆,哪做得来妖娇的举止?何况十分钟前才吃完麻辣牛肉面,那股子辣呛还在四肢百骸里行走咧,一脸的泪何来快乐之说?
“不担心生死,不害怕被灭口,莫非是天真的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他的脸移靠得真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冰冷的气息。这种气势上的威迫,还真吓人哪。
“我担心生死、害怕被灭口,而且绝不敢幻想你们不会动我。”她小声回答着。
“为什么我看不出你有任何代表害怕的表情呢?”
季曼曼立即从善如流:
“人家好怕哦……”小手直拍胸脯。
星罗唇角一抿,难得的情绪外露。这个女人真的很够胆识,不知是来自初生之犊的愚勇,还是身经百战的铁胆让她能这般的不识时务。
“我想,你并不怕辣味吧?”
“我怕呀!眼泪鼻涕爬满脸很不优雅桖bc”这就是她从不在人前吃辣的原因。久而久之,别人都以为她不沾辣是因为怕刺激,然而事实上她爱死了。
“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啊,绑匪的大本营,以及……”她再擤了一次鼻水,并附带两个大哈啾。“叛狼族的台湾总部,你们要狼王令。”原本她是不大相信啦,但事实容不得她再持反意见,白逢朗的预测终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