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川军在距西城门五里左右的一片河边的开阔地带停了下来,扎营驻地。
庄先生赶去的时候,庆川军还在忙碌,值守的将士非常警惕,搜了他的身,确定他身上没带任何危险物品后,还只允许他一个人进营地。
童敬在刚搭起的营帐中见了庄先生。
“草民大岳施丞相幕僚庄徽见过童大将军。”
童敬笑呵呵地说:“庄先生免礼,请坐,你来得正好,我家陈大人听闻田州之困,特命我带兵前来相助,只是因为我们庆川军人少,大部分兵力又要驻守北方,因此我这次只带了两万人过来。”
“怕引起大岳的误会,因此暂时驻扎在城外。劳烦庄先生通禀一声,可否让我们进城?”
听到只有两万人,庄徽松了口气,笑着说:“原来如此,庆川军真是仁义之师,救人于水火,这份情我大岳感激在心,只是此事草民做不了主,还得通禀我家丞相,敬告陛下。”
童敬很豪爽:“应该的,劳烦庄先生了。”
庄徽起身:“那草民就先告辞了。”
童敬给足了他面子,亲自将他送到了帐外,目送他出了营地。
“将军,大岳会让我们入城吗?”副将低声问道。
童敬耸了耸肩,撇嘴道:“龚鑫这个胆小鬼,怕我们来者不善,肯定不会轻易让咱们入城的。”
果不其然,别说龚鑫了,施斌这一关都没过。
施斌听完庄徽的话,嗤之以鼻:“两万人,说少不少,说多不多,让他们进城,万一不轨,城内乱了起来,这田州还怎么守?绝不能引狼入室。”
庄徽点头:“丞相考虑得是,但咱们现在也不宜得罪庆川军,小的该如何回话?”
施斌没理他,而是问驻守在西城门的将领:“庆川军营地中大致有多少人,后面还有大军吗?”
将领道:“回丞相,根据派出去的斥候初步打探,这支庆川军应该只有两三万人,庆川军营地往西一二十里内暂时没有发现大军。”
“难道庆川军还真是来帮忙的?”施斌有些狐疑。
虽然心里很希望是这样,但施斌还是知道天上没掉馅饼这样的好事。他有些拿不定主意,赶紧进宫禀告了龚鑫此事。
龚鑫也摸不准庆川军的目的。
在金碧辉煌的大殿内踱了几圈后,龚鑫道:“岳父,无论庆川军的目的是什么,咱们此事都不宜跟他们翻脸,只能先拉拢。你带一份厚礼去庆川军大营,多谢他们襄助,就说朝廷大军的斥候就在周围,盯得很紧,不能开放西城门,不然很容易遭受朝廷大军的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