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信,他叫来管家:“上次让你安排去庆川的人呢?还弄不到火、药的具体配方吗?”
工部的人也在尝试造火、药,可不知为何,爆、炸的威力不强,远远达不到传说中庆川军的效果,吓人还可以,但想要丢下去就炸死一大片,那根本不可能,顶多将人炸、伤。
管家低垂着头,小声说:“回大人,失败了,陈云州识破了毛家的计谋,将毛通判两口子连同他们的长子一起送给了韩子坤,韩子坤手底下的人将……他们煮了,分,分食了……”
呕!
戈箫心底泛起一股恶心,按住胸口,吐了起来。
管家连忙拿过痰盂举到他面前,低声解释:“这几天大人身体不适,小的怕大人听了上火,就想过几日再告诉大人的。”
戈箫吐了好一会儿,将上一顿吃的东西几乎全给吐出来后,才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将这堆污秽端出去。
管家命人端了出去,他自己则洗了手,换了件外衣才回来重新伺候戈箫。
“韩子坤,真不是个东西!”
管家一边附和,一边送去一杯温水:“可不是,这些乱军比豺狼都凶狠。”
戈箫端着水浅抿了一口,摆摆手不想再提韩子坤这个恶心的玩意儿:“美人计、亲情牌在陈云州那都行不通。这人真是个冷血无情的,连自己的亲堂姑都能送进火坑中,再找陈家其他人恐怕也行不通。”
管家也赞同:“陈家嫡系当初都死光了,就剩他这根独苗苗,余下的基本上都是女眷和出了五服的远亲。陈云州从小就被西北军的余孽带走,没跟这些人接触过,而且有了陈氏这个前车之鉴,陈云州有了警惕,肯定更不会卖他们情面。”
戈箫换位思考了一下,换自己恐怕也是这样。
他彻底熄了再找其余陈家旧人打开陈云州的口子这个幻想。
不在陈家旧人身上浪费时间,如今就只剩两条路,要么打,要么和谈。
打,朝廷目前抽不出太多的兵力,和谈,现在陈云州已经是一方霸主了,难道要承认对方跟朝廷平起平坐?皇帝肯定不乐意。
那只剩一个哄骗陈云州的法子了。
他说:“派个人去兵部请胡潜,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管家连忙派人去兵部将兵部左侍郎胡潜请了过来。
胡潜进门先关心戈箫的身体状况:“戈大人,你身体可好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