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得对,到时候那陈云州还不屁颠颠地来投效大哥。”葛淮安也奉承道。
葛镇江抬头对袁桦说:“既如此,那此事就交给军师了,你代我拟一封信,我派人送给那陈云州。”
明媚的春天眨眼就过了,转眼进入四月初,灼灼桃花坠落,长出一个个指头大的青色小果,绿叶也一天比一天厚实,一片片密密麻麻地挨在一起,遮住了烈阳。
庆川也进入了丰收的季节。
去年秋天种下的麦田丰收了,放眼望去一片金黄,清风一吹,麦浪起伏,端是好看。
陈云州站在田埂中间,看着这一幕幕很是高兴,总算是又有粮食进仓了。
庆川城中的一万两千名将士通通出来干活,收割粮食,然后挖地蓄水种值水稻。
不过短短十来天的时间,金黄的麦田就变成了一个个波光粼粼的水田,田中一棵棵单薄的水稻秧苗叶子轻浮在水面上,随波摇动,看起来是那么的脆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走。
旁边的旱地上,玉米已经长到了人的膝盖上方。
陈云州穿过一片片土地,蹲下身在田边洗了洗手,站起来继续边往马路上去边问郑深:“将百姓手里多余的粮食都收购了吗?”
郑深笑道:“大人尽管放心,都买走了,家家户户基本上就只留了两三个月的粮食,这样刚好跟水稻成熟能接上。”
小麦一收割,陈云州就下令按照去年的市价将多余的粮食都收购进了城中的仓库中,上个月,他们又建了四个大仓库用来囤粮。
一是因为庆川军人数不断增加,所需要的军粮也一直在增加。
二来是他担心葛家军还会来攻打庆川,城中要多囤粮,民间要少留粮。这样万一葛家军去乡下劫掠也不会有多少粮食。
“那就好。”陈云州上了马车,郑深也跟上。
两人一边回城一边聊起了如今的局势。
郑深叹气:“上个月,朝廷在江南的战事失利,局势恐怕会进一步恶化。”
陈云州有些诧异:“不是说楚将军很厉害吗?怎么连一群散兵游勇都拿不下,再这样下去,朝廷就不担心这些乱军打到京城?”
郑深无奈地说:“高昌人这次快打下塞州了,朝廷不得已,调集了更多兵力在塞州,顾不上江南那边,听说江南的军需都成问题了。”
陈云州明白了,朝廷现在是顾头顾不上尾,顾尾顾不上头,军需有限那边情况更紧急就先顾着哪边。
看来京中的权贵老爷们还是不肯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