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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的来信,若是不过火的他就当没看见,没有回音,那些姑娘也没勇气第二次再写信过来。

若是有那等大胆的,连番送信,穷追不舍又或者送了贵重礼物的。他会让人将信和礼物都送回去交给其父母,让他们管教好府中的姑娘,切莫再来打扰大人了。

只有比较重要的信件,他才会交给陈云州。

当然,这些邀请,他也会例个清单,月底给陈云州过目一遍,看是否有疏漏。

可这封信,信封的纸有些泛黄,字迹粗犷,还有点皱,实不像有身份的人送来的。

郑深犹豫片刻,挥退了衙役,拆开了信。

里面只有一张纸,纸张很粗糙,信上写着:大哥,好久不见。你当初可是说好去了庐阳会回来看我们的,可这么久了,你都没回来过一次,那只能我们来看你了。大哥,后天下午申时,常来香酒楼见面,我们给你庆生,祝贺大哥终于要及冠了。

郑深手一抖,纸直接掉到了地上。

哪怕早知道陈云州的身份有问题,可两年多了,一直不曾有过人找来,他都要以为陈云州是个孤儿或是外乡人,却不曾想,对方的家人竟找上了门。

那这事还瞒得住吗?

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郑深是打从心眼里不想让陈云州知道这事。因为只有骗过他,才能更好地骗过其他人。

不然等入了京,陈云州肯定会心虚恐惧。

不知者无畏,什么都不知道,他反而不会怕,表现得也会更自然。

不行,一定不能让他们见面,一定得想办法阻止这事。

郑深思来想去,决定自己出面,悄悄去见见陈云州的这些家人,希望他们能为了陈云州的前途,藏起来,不要现身,也别将这事捅出去。

他也有把握说服对方,毕竟假冒官员这事曝光,可是要杀头的,搞不好还会牵连到家人。

深吸一口气,郑深正想弯腰去捡落到地上的纸,忽地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他吓了一跳,蹭地跳了起来,抓起纸就往背后藏。

陶建华进来就看到这一幕。

他蹙眉上下打量着郑深,见他额头汗珠直冒,有些诧异,目光不自觉地往郑深藏在背后的右手望去。

郑深口舌发干,舔了舔唇强自镇定地说:“陶……陶大人有事吗?”

他刚一出口,房间里就响起了陶建华的声音:“你背后藏的什么?”

“没,没什么……”郑深连忙否认。

陶建华点了点头:“哦。郑先生,陈大人有急事,让你过去一趟,快跟我来吧。”

“好。”郑深扯了扯嘴角说,“陶大人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