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建华还以为陈云州是要用齐项明立威,点头道:“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等他走后,陈云州又叫来柯九:“三日后,官府要对齐项明进行公开审讯,你带一批衙役敲锣打鼓,走街串巷,通知庆川城方圆十来里的村民们。”
光城里这点人哪够呢?
要干就干一笔大的。
陈云州现在已经攒了十六万点拥护值。
若是这一波再能弄个十几万拥护值,到时候就可兑换两样物品了。
柯九领命,带了人就出去宣传。
三日的时间一晃就到。
菜市口已经被人用木板架起了一座高台,公案桌,惊堂木也悉数准备好了。
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恭敬站立,嘴呼“威武”。
除了换了个审讯地点,与衙门大堂无异。
陈云州坐到公堂之上,柯九立于侧,高声喊道:“带齐项明、周晃……”
衙役随即押着十几名囚犯上堂,为首之人赫然正是齐项明。
齐项明比三天前的状态更差了,眼窝深陷,眼下青黑,嘴唇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的肉明显瘦了下去,颧骨都凸了出来。
他呆愣愣地站在堂下,眼神愤恨地瞪着陈云州。
“跪下!”押送的衙役见其他人都跪了,就他没跪,用力踢了他一脚。
齐项明一个趔趄,重重跪在地上,大半个身子都趴到了地面上,脸在灰扑扑的地面滚了一周,沾了一脸的灰,非常狼狈。
台下众人看着他这副凄惨的样子,非但没同情,反而饶有兴致地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齐罡的爹!”
“我知道,这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以前我们有个邻居,家里有个秘方,专门治咳嗽的,非常有效,祖上传下来的,在我们那一带非常有名。”
“但有一天有个富商找上门,想买这配方,我那邻居不同意。过了两日他们全家都被杀了,富商也不知所踪,三个月后,齐家药铺也出了一名治疗咳嗽的名医。我家小儿生病咳嗽不止,我去开了一副药回来,那味道跟我邻居家当时替我们抓的药一模一样。”
“造孽哦。我家表婶的妹子的……”
……
众人议论纷纷,指着齐项明等人细数他们犯下的血案。
齐项明听着这一道道的声音,难堪到了极点。
他仰起头,目光愤怒地盯着陈云州:“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故这样折辱我等?”
他现在想寻个痛快,但迟了。
人一生的死亡有两次,一次是生理上的死亡,还有一次即是社会性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