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云州自是不可能拒绝,笑道:“穆老能来,乃是庐阳之幸。”
“好,陈大人痛快,那等老头子收拾好了家中这些不成器的东西就去庐阳叨扰陈大人。” 穆老爷子高兴地说。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然后穆老爷子才高兴地离去。
他走后,单独面对杨柏川,陈云州有些尴尬,想了想,还是半真半假地说:“杨大人,在来庐阳的途中,下官曾生过一场病,记忆全无,醒来时身边就只有行李。后询问店家,说是下官入住后,曾一天一夜未出门,当时他们都担忧下官出事,曾一度急得想撞开门,好在下官清醒了。”
杨柏川恍然大悟:“难怪你不认识虞姑娘了。”
陈云州无奈地说:“下官虽不记得这事了,但下官还保留有一些书信和苦闷之余的随笔,其中记载着下官被贬后便与虞姑娘解除了婚约。现在我与她没任何关系,当时不说,是顾念她一个姑娘家的面子。”
杨柏川讶异地看着他:“原来是这样,难怪你对虞姑娘不热络。不过婚姻大事,虞姑娘做不得主,退婚这事也不能怪她。”
陈云州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况且前尘往事俱往矣,于我而言,甚是陌生,哪还有什么怪罪不怪罪的道理。只是她一个年轻姑娘,孤身来此,到底是不方便。因此我有一事想求柏川兄帮忙,柏川兄可否派人护送虞姑娘回京?”
“我当是什么呢,这等小事我当然愿意,只是虞姑娘千里迢迢来寻你,怕是没那么容易走。”杨柏川说的是实话。
今天打照面就知道,虞书慧这姑娘极有主见。
而且她老大远跑过来找陈云州,更不可能轻易答应离开。
陈云州也知道这点,他只是想表明自己的态度罢了,免得这个虞书慧打着他的名头在外面行事:“多谢柏川兄,此事成是最好,不成也无妨。”
“好,为兄尽力。”杨柏川笑道,然后又歉疚地表示,“今日之事我已查明,是那齐项明暗中搞的鬼。这老家伙表面不动声色,在背后使这些阴招,逮着机会我一定要收拾了他。”
陈云州不意外。
裘荣明显是早有准备。
他落穆家面子不过是这两日的事。
穆家即便有心也没时间搞这种事。
这个齐项明真是阴魂不散。
可惜庆川不是他的地盘,不然他早晚要弄死这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