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谌凑到她耳边,还没开口重复,怀里的小崽子就嚷嚷着说:“妈妈,他问你要不要去看电影。”
闻谌脸一黑,好好一个调情的机会没了。
鹤玉望向人山人海的广场,“不去了吧,太多人了。我们就在边上逛一圈,看看烟花就好了。”
“好,听你的。”
待阿玉没注意,闻谌看向怀里的小人,恶狠狠的质问:“小子,你要干什么?”
闻泽无辜:“没干什么呀,我给妈妈重复你说的,有错吗?”
那小表情仿佛在说:啊对,是我干的好事,有种打死我啊。
闻谌微笑:“没错,我家声声真贴心。下回这种事交给我来就好了。”
父子俩的明争暗斗,走在前方的鹤玉毫不知情,专心欣赏着天上的烟花。偶尔碰上一两个熟人,笑着打声招呼。
三人没逛多久就回家了,因为下起了冰冰凉凉的小雨。
许是白天兴奋过头,闻泽在洗漱时就有些昏昏欲睡。尽管心里想着要时刻守在妈妈身边,但终究没熬过身体本能。
半小时不到,就在鹤玉怀里睡着了,小手还紧紧的住着她的衣服。
鹤玉抱着他回屋,轻轻的放在床上。闻谌紧随其后,将一早准备好的压岁钱放在小崽子的枕头下。
男人动作太快,鹤玉还没看清,他就收回了手。
两人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
“你往声声枕头下放了什么啊?”
闻谌说:“压岁钱。”
鹤玉蹙眉,依稀记得人类是有长辈给小孩压岁钱这习俗。过去这些年,声声除了她,就没别的亲人了。
她没给过声声压岁钱。
倒是荀家人每年都会在初一那天,给小崽子塞过红纸封好的压岁钱。
“不是明天再给吗?”
闻谌解释:“我们当爸妈的,应在除夕夜当晚将压岁钱放在孩子枕头下,第二天声声就能看到了。当然,也有初一再给的。习俗不一样而已。”
“那我也去弄一个。”鹤玉懂了,回屋打开柜子。
大年初一的清晨,注定不会安宁。鹤玉是在鞭炮声中醒来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她起身下床,换好新衣服,无意瞥见了枕头下红色的一角。掀开枕头,是厚厚一沓用红纸包着的方方正正的大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