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意外,这人每年会来五六次,在县城待个三五天。
目的一如既往的执着:冲她发骚。
鹤玉拿他没法,现代社会杀人犯法。她倒是想半夜三更偷偷拿枕头闷死闻训,但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
江县与他有关的人屈指可数,虽说无凭无据闻家人拿她没法。但那两口子不是吃素的,要知晓唯一的儿子死这里,她和小崽子以后别想过安生日子了。
除非一劳永逸,把那两口子也搞死……
想到这儿,鹤玉连忙晃晃脑子,把这可怕的想法摇出去。
想闻训的事想久了,她的思想都变得恶毒残忍了。不行不行,她不能干这种事。
闻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像往常一样乖巧的跟在妈妈身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看。
夏天的厨房又闷又热,鹤玉脑子藏着事,就不太想做晚饭了。
回家的路走到一半,临时做了决定:“声声,晚上在外面吃,你想吃什么?”
闻泽瞪着迷茫的小眼神,软乎乎的说着话:“我还不饿,妈妈挑你想吃的叭。”
他这次比上辈子要幸运得多,没在人贩子手里吃苦头,还顺便把人送进了监狱。
那人想来已经知晓,怕是要气急败坏好一阵子了。接下来会做些什么事呢?
闻泽很苦恼,对于那些记忆,他记得不太清楚了。与外界隔绝了那么些年,身心麻木了,早年经历依稀只记得个大概了。
唯一能确定的,是闻训对妈妈暂时没有生命威胁。距离这人搞大事,也就是致使他出车祸还有段时间。
现在问题是他一小孩,没钱没权没能力,无法从根源上解决掉闻家人。尤其是闻训,老是来打扰他和妈妈的生活。
烦!很烦!烦死啦!
闻泽皱巴着小脸,忧伤叹气,好想快点长大啊。
鹤玉不知道小崽子一会儿就想了那么多,摸了摸兜里,“去国营饭店吃吧,那儿干净卫生些,你吃了不容易拉肚子。”
她其实更想吃回家路上那家新开的卤煮,每回路过都能看到色泽红亮的一堆卤猪下水和一些素菜。
配上一碗白生生的米饭,浓郁的汤汁浇上面,别提多香了。
鹤玉先前有打包带回家当一道菜,猪下水处理的很干净,没异味,小崽子都能接受。
闻泽没意见,只是经过那家生意兴隆的卤味店时,瞧见妈妈那向往的目光。憋着笑,主动扯了扯她的衣角:
“妈妈,我们去那家店吃吧,闻着好香啊,应该还比饭店便宜。”
鹤玉欣喜低眸,又犹豫了:“吃了你不会拉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