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突发的经常性、持久性的麻木,有可能是血不融筋导致的。通俗来讲,就是长时间的气血两虚,身体内的筋脉没办法得到补养。

张翠花想起厨房里的饭,忙说:“唉哟,我锅里还煮着饭,那啥我先去看看,别糊了。”

“去吧,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家了。”鹤玉从网兜里抓出两把李子,用纸垫着放在门栏边上,“翠花姐,我给你放了点李子在门口,记得来拿回去啊。”

“好嘞,谢谢了。”张翠花的嗓音隔着门缝传出来。

晚饭过后,两人洗漱好在屋檐下乘凉。

一人抱着一本书,中间放着洗净的李子和一把花生,闲情自在。

这时,紧闭的院门被敲响。

不等鹤玉出声,闻泽就哒哒哒的跑去开门。见是石头的哥哥,撅着嘴想也不想的就要关上门。

辛立长相勉强说的过去,外表一副文弱书生相,模样倒是很讨女孩子喜欢。出手大方阔绰,经常为了讨好闻泽,给买好些零嘴和玩具。有的玩具连石头都没有。

闻泽从来不要,因为石头妈骂过他妈妈。连带着这一家子人他都不喜欢。要不是怕妈妈担心他不合群,才不想和这些小孩子一起玩。

辛立用手抵住门缝,轻声问道:“小泽,你妈妈在家吗?”

“闻泽弟弟!是我。”石头从他身后探出头来,嘴里含着棒棒糖,摇头晃脑的。

闻泽没能关上门,表情恹恹看着这对兄弟,脸上写满了不欢迎:“我妈妈不方便,你们都走,以后别来找我妈妈。”

“我讨厌你们。”

他讨厌所有对妈妈不好的人,不管是谁。

即使是素未谋面的亲爸,闻泽一样生不出喜欢来。都是因为他,妈妈才会受到闻家人的那般恶毒对待。

石头傻了,递棒棒糖的小黑手停顿在半空中:“声声,你怎么了啊?”

辛立面露愧色,猜到了其中缘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闻泽恨恨的瞪向两人:“你问你哥,你不要喊我弟弟。”

院子里的鹤玉,瞥见门外一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一闪而过,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起身走了出去。

辛立看她出现,结结巴巴的说:“鹤,鹤玉,你来了啊。”

鹤玉穿着宽松的白色长袖睡裙,长发在颈边松松垮垮的挽着。白皙的小脸上表情淡淡,纯洁又通透。绣着花边的裙摆随着走路一摇一晃,荡开优美的弧线。

不施粉黛,身上一根多余的装饰物都没有,难掩她出众的容颜。

声声的出生和长大,没有使她变得憔悴,反而让这份细心呵护的不谙世事,多了一份尘世的美。

鹤玉牵起情绪不对的小崽子的手,淡然询问:“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