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错了。”

顾子砚认错态度那么良好的又说，“我不该装成慕年的样子来让你担心。”

池年年眼神有些冷的盯着顾子砚，“什么时候好的？”

顾子砚害怕池年年这样的眼神，他就像是一只做错事的大狗狗，想看主人又不敢，就只能偷瞄一眼，又偷瞄一眼。

才说，“被你从纪明意那救回来清醒后，我就开始渐渐能看见慕年的记忆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可能是真的想给你自由，也可能是看到你为我做的一切，他觉得你真的很爱我，所以他消失了。”

就算顾子砚能看见慕年的记忆，但他也的确不是慕年，所以他拙劣的模仿才被池年年那么轻而易举的看穿。

池年年冷笑，“你说什么？我真的什么？”

顾子砚赶紧仰头，又摇头，“没，没什么。”

池年年微微咬牙，最后他笑了，只是眼尾有些泛红。

他伸手摸了摸顾子砚的头，收手的时候他看着顾子砚很久，却一句话也没有说。

他以为藏的很好，可原来顾子砚都知道，知道他爱他。

爱到只能是顾子砚，连同一副身体的慕年都接受不了。

顾子砚被池年年用这样复杂的神色注视着，他很忐忑，像是能感受到池年年的疼痛一样，而他比他痛上千万倍。

顾子砚跟着就红了眼，他看着池年年掉眼泪。

池年年看着他眼泪一滴一滴的，皱眉不悦，“你哭什么？”

“对不起老婆，我说错话了，是我很爱你，我没有你活不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顾子砚抬手就要往脸上打，但是巴掌没有落下，他人就被池年年抱住了。

顾子砚浑身都僵住了，最后他轻轻回抱了池年年。

“老婆，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慕年是我装的。”

“第一次的确没看出来。”

“原来第二次就暴露了。”

想到自己干的那些自导自演的蠢事，顾子砚的耳尖都红了，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微微侧头，薄唇贴着池年年的耳畔夸了句，“哇，老婆真的好厉害”

“闭嘴。”

池年年实在是听不下顾子砚这种宛若跟弱智说话的语气了，他捧着顾子砚的脸，对着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

带着一些恨意，尝到了鲜血的味道才松开，又变得温柔。

池年年就是太长情了，如果他稍微狠心一点，他就不要顾子砚了。

但他做不到，他的心会疼，他会难受。

甚至他不希望顾子砚过的好，余生就应该让他好好折磨他。

顾子砚，是他的。

领证这天。

顾子砚站在衣柜前换了好几套衣服，紧张的像是第一次约会的大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