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点点头,“行,给我点时间,我周五搬。”

周五下班后,罗逸夫约了王诗一起吃晚饭看电影,回家后白彤已经搬走了。客房收拾的干干净净,好像他从来没都来过。

虽然上班时两个人还能遇上,但没什么交集,白彤最近也不常犯错,除了每周一例会外,两个人几乎不再说一句话。

与王诗交往了半年,除了拉拉手外,罗逸夫没有任何深入交流的欲望。但罗逸夫的父母很喜欢王诗,两个人订了婚,约定半年后结婚。

新房装修完了,罗逸夫搬了回去。

从前一个人住习惯了,白彤住了大半年。一开始不适应,罗逸夫不适应家里有人。后来白彤走了,罗逸夫又开始不适应家里只有他一个人。

结了婚也好,家里能有点人气。

某天晚上,罗逸夫早就睡着了,却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一看来电显示,是白彤打来的。这么晚也许是有什么急事,罗逸夫忽然想到白彤容易胃疼,难道又犯了胃病?

罗逸夫马上接起电话,“白彤。”

那边却是陌生的声音,“这里是xx会所后巷,白彤倒在这里,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我看他手机通讯录里第一位是你,就打给你了,你能来接他吗?”

罗逸夫很快赶了过去,打电话的是会所的保洁大叔,他认识白彤,却不熟。

“我看他每天都独来独往的,还以为是孤儿。你是他哥哥吗?这孩子天天这么喝很伤身体的。”保洁大叔又看看罗逸夫停在巷口的车子,“我看你经济条件也不错,家里没这么缺钱吧?”

罗逸夫没解释他不是白彤哥哥的事,对保洁大叔道了谢,问道,“你说白彤天天来?他来做什么?”

保洁大叔道,“还能做什么,他是楼层经理,推销酒水赚提成,陪客人喝酒赚小费。客人不开心了闹矛盾了他要去解决,他是男的,也不能像姑娘那样唱歌跳舞,基本上就是喝酒助兴,有时候一口气喝一打,喝不下就去吐,吐完接着喝。这么折腾,什么好人也得玩坏了。”

罗逸夫以前以为白彤总是一身酒气是贪玩,没想到是兼职赚钱。罗逸夫把白彤抱进车里时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罗逸夫怕白彤是喝坏了,直接带他去医院挂了急诊。

结果是喝醉了加上疲劳过度,罗逸夫没带白彤回家,直接在医院附近开了房,让白彤睡个好觉。

白彤一觉睡到早上,醒来后房间里没人。他猜测可能是昨晚的客人给他开了房,白彤去洗了澡,还顺便检查了菊花,确定没有被做什么才放了心。

罗逸夫去楼下吃早饭了,回来时帮白彤带了早餐。刷卡开门,房间里站着个头发湿漉漉的花臂裸男。

男人皮肤还滴着水,身材精瘦,但肌肉看起来很结实。肩头和后背一直到腰部都是纹身,小腿上还有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很社会的样子。

罗逸夫还以为走错房间了,说了声对不起就出去了。可反复核对房间号,没错,就是这间。

再次开门,罗逸夫小心翼翼探进来个头。这次白彤不是背对着他,而是双腿叉开,大咧咧的坐在床上,用毛巾擦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