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唐宁又道。

唐宁忽然从兜里拿出一块怀表，放在陈墨面前。

“看着秒针，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时间到了就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到时我会叫棠棠进来把你带走。计时…开始。”

怀表上秒针滴滴答答，仿佛每一下都敲打在陈墨脑子里。陈墨越想捋清脑子越乱…

“时间到。”唐宁收回手表。

几乎在同时，陈墨给出了回应，“我说！”

唐宁一笑，“请说。”

陈墨默默估算了一下陈宏和唐宁之间的实力，论个人而言，陈墨还是觉得自己的小表哥更优秀，高中起和朋友一块创业，没有庞大的家族支撑，能走到今天这步，已经非不错了。

唐宁虽然表面上比比陈宏更有经济实力，其实也是因为下层基础决定了上层建筑。就个人成就而言，陈墨决定他要是唐宁，他现在也能轻轻松松开个心理诊所。

陈宏这些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要是和唐宁死磕，未必会输给他。

那就…对不起了…

陈墨做好了心里建设，把陈宏出卖个彻底。

“我小表哥高中时就开始直播了，刚开始是他自己，有时候吃播，有时候唱歌，但人气不怎么高。他就想方设法提高人气，后来发现很多主播都是有团队的，榜单上的榜一大哥都是自己人。他就找了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租了个车库，一块直播打游戏，但效果也不太好。那个时候流行美女在直播间扭来扭去搔首弄姿，可他们都是大老爷们，干不了这个。我表哥灵光一现，想要男扮女装试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成了。工作室第一桶金就是我小表哥出卖色相得来的…”

“所以，你表哥一直是以这个身份在直播？”唐宁问。

陈墨道，“有人气了就不能说放弃就放弃了，他不会化妆，听别人说可以撤面皮，他就是贴的面皮。其实那样更不好，面皮不透气，比化妆还伤皮肤。最开始差不多三四年我表哥一直在男扮女装直播，他的朋友继续直播打游戏…”

“你表哥那个时候叫什么？”唐宁又问。

陈墨想了想，“叫…叫小红帽？好像是这个，他后来换了张面皮，换了风格，也不叫这个了，我记不太清了。他换了面皮后就开始带着我直播，但我一开始就是打下手，不在镜头前露脸。”

小红帽…唐宁手里抓着怀表，忽然收紧，大有把怀表捏碎的架势。

“他那个时候人气应该很高了，为什么忽然改头换面，还改了名字？”唐宁问。

陈墨小眼珠子转了转，这是可以说的吗？

“陈墨…”唐宁的语气里捎带了些威胁的意味，“跟我说实话，我马上把棠棠支走。”

“真的？”

“嗯，真的。”

“那你先把他支走，我就说。”陈墨也会讨价还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