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容面色沉沉地到晏珺屋里质问,她为何不让下人将自己给顾颦颦的请帖送出去。
晏珺现在听到顾颦颦的名字就烦,她发脾气将桌上的瓷杯都推下去。
“真是烦死了,一个二个为了顾颦颦跟我发火,我不就没让人请她过来赴宴吗?你们至于跟我翻脸吗?”
“晏珺!你真是太不懂事了!顾颦颦现在毕竟是国公府的二姑娘!你其他人都请了,唯独不请她,你让别人怎么想?”晏容想,她妹妹就是想着沈老太君今日身体有些不爽,没有去赴宴,只要她没来,也便无人关注顾颦颦一个孤女,是否来晏府贺喜。
可是她这脑子,也不多想想,沈老太君就算不来,也会有人将这事告诉她。
晏珺不以为意地轻嗤一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顾颦颦,你是今日见不着她,跟我发火呢!我跟你说,母亲可看不上顾颦颦做我们晏家的大夫人,她看中的人是卫兰。你有那功夫跟我吵架,不如多想想,如何多与卫兰接近?”
“我的事,不用你来瞎掺和。”
晏容跟本就不喜欢卫兰,自然不会主动和她亲近。
今日他在新宅,都没有与卫兰说超过六句话。
与晏珺再多说话,只会徒增烦闷,他不愿与她多谈,淡淡看了她一眼后,甩袖离开了。
—
今日许多人都去晏府赴宴了,国公府略显清静。
她听下人说,沈老太君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带着她做好的药枕,送过去给她,夜里枕着这药枕,方便她老人家安神。
国公府不缺医术高明的大夫,不用顾颦颦出手医治。只要老太君愿意,她甚至能请宫中的太医为他看诊,可她不想兴师动众,便只让府里常给她看诊的刘大夫。
顾颦颦到时,刘大夫刚给老太君扎完银针。
她道明来意后,计嬷嬷将她的药枕端过来,放到了老太君的床头上。
沈老太君由着丫鬟,轻轻将她扶着躺下。
这药枕松软得很,不磕人,关键它还有一阵淡淡的药香,沈老太君闻着并不刺鼻,反而还觉得很安神,让人心情宁静。
才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老太君就渐渐闭上眼睛,沉沉入睡。
顾颦颦见她睡着后,同计嬷嬷小心翼翼地从屋里出来。
“姑娘,你有心了,这些天老太君总是夜里难以入眠,今日倒是她睡得最早的一日。”
“嬷嬷,兴许是刘大夫的功劳,我不敢邀功。”
计嬷嬷笑了笑,说她不用谦虚,这些天刘大夫天天给老太君扎针,都没见她睡得这样早,她送的药枕,必然是有一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