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个女人,就是……”
哪个女人?
就是什么呢?
绘梨睁大眼睛,悄悄咪咪听了好半天,直到脚步声远去,皱着脸苦思冥想了好一会,也没意识到这两个家伙在说自己。
哎,当卧底实在是太难了,要是zero在这里,肯定可以一秒钟就把事情想明白。
绘梨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头,盘算着要怎么把这些信息交给上级,自从来了美国以后,上级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现在她整天配合琴酒演戏,都有一种自己本来就是黑衣组织成员的错觉了。
演戏这种费脑子的技术活不适合她,非要说的话,为了避免穿帮,她是沉浸式体验派,时间越久,她愈发有一种真的在和琴酒谈恋爱,这家伙真的是自己的好好男友的可怕错觉。
绝对不行。
琴酒看起来就是那种小肚鸡肠,非常记仇,今天惹到他,十年以后他不经意想起来,还会把人脖子拧断的阴险家伙。
她要端正自己的态度,时时刻刻记得这是一个冷漠的杀手,是她的头头,她绝对不可以……
“要吃那个。”
趴在琴酒的背上,她说。
今天是元旦前一天,唐人街人山人海,热闹非凡,银发男人背着她慢悠悠地逛街,仿佛漫无目的,只是一场单纯的约会而已。
听见她的话,琴酒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是在评估什么。
“想吃!”她圈住他的脖子,一有吃的就把警惕心抛到脑后了。
琴酒低头看了看她的手,然后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走到烧烤摊前面,老老实实排了很久的队,轮到他们的时候,背上的少女兴奋地点菜,这个也想要那个也不能放弃,老板看她的样子顶多念高中,而背着她的这个看起来至少已经参加工作了。
“你哥哥真疼你啊。”
他笑了笑,用生意人特有的拍马屁口吻:“两个人买这么多吃不完哦,小妹妹。”
‘哥哥’抿抿唇,扫了老板一眼,老板咳嗽一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低头专心烧烤,绘梨没发现这些小动静,她正在掏他口袋里的钱包。
打开钱包,首先是满满的现金,把现金抽出来一些以后,就看见夹层夹了几张照片。
她看得有点眼熟,凑近仔细端详,被吓了一跳——脸颊被压得圆滚滚,看起来就不太聪明的样子,这不是她吗?
这家伙……把她缩在沙发上睡觉的样子拍下来干什么?
如果是演戏的话,真的要做到这种程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