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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把视线转回琴酒,一瞬间胸口涌上尖锐的刺痛。凭什么他维护正义的好友死了,这个非法分子还活着?

转瞬,这股疼痛转化成愤怒。一种想把琴酒除之后快的愤怒。

他握匕首的手紧了紧,狠狠地瞪着琴酒。

但降谷不用亲自动手。因为这里没有监控,琴酒伤口的血只要不尽快止住,在寒冷的天气失温失血,没多久就会一命呜呼。

降谷自认不是个良善的人,在八国会议的爆炸案里,他为了逼那个聪明的小学生江户川柯南出手,不惜把毛利小五郎诬陷成嫌犯。

降谷把匕首妥帖地收进口袋,起身就走。

正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

“呜呜,呜呜——”

降谷脸色一沉,迅速往回跑。他不是突然改变了心意,而是警车或救护车一旦赶到,琴酒很可能不会死,死的反而是救助他的人。

因为琴酒最常做的就是杀人灭口,无论好的、坏的,只要是阻挡任务顺利完成的绊脚石就会被抹杀。毫无对生命的敬畏。

“踢踏踢踏。”降谷回到琴酒身边,俯身竟对上男人睁开的双眼。那狭长的绿色眼眸如狡猾的蛇,静静地盯着他一动不动。

“!”降谷的心跳漏了半拍,再一看,琴酒已经昏死过去。

“……”

时间紧迫,他没时间思考其他,快速用匕首挑断最外圈的绷带,用里面干净的帮琴酒包扎。

几分钟后,喘着粗气的琴酒被降谷扛着,混在嘈杂的人群里。警察、救护、消防人员浩浩荡荡地经过他们身边涌入巷口。刺眼的红色应急灯光映在两人脸上。

“这帮条子,来得倒挺快。”琴酒低声嗤道。

降谷望过去,意外从对方微敞的领口看到锁骨处一朵朵开在雪里的梅花。

是吻痕。

降谷愣了下。

“怎么?没跟人做过?”

犹带余温的风裹着琴酒轻佻的话擦过降谷耳畔,很热。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既然有力气说话,就麻烦你自己站好。”

琴酒望着降谷泛红的耳廓笑笑,舌尖上挑说了两个字:“童男。”

“……”

或许他刚才就该狠狠心,把琴酒直接刀了。

隔天,琴酒被乌丸叫到总部开会。他在底楼等电梯,门即将闭合时,一只手顺着缝隙横插进来。

门被强迫打开,波本似笑非笑的脸出现在眼帘:

“你刚才听到我叫你了吧,g。”

事实的确这样,但谁也没规定琴酒必须等。他对波本没那种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