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像刘太爷自己说的,面子给了一次,第二次就很难给了,还是得尽快处理掉这件事。
……
处理掉张县令。
——
“大人,这事我们就这么算了么?”
赵诚他弟火冒三丈,这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没得到好处,自己的名声估计要更臭了!
“当然不能就这样算了。”
张县令也是一脸黑色,他这会失了面子,那下回仓安县谁还会听他的话?
“这事一定要处理,绝不能让赵氏妇人好看。”
他眼神一定,大声道:“来人,摆轿!”
入夜,一顶轿子慢慢进了刘乡绅的府中,刘乡绅自然也知道了白天在赵府门口的事,只这事与他无关,他又没有半点好处,只笑眯眯地给张县令倒酒。
“你去写信一封,邀林公子过来。”
“这,这大人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他的麻烦事不都是我们在给他解决?你就说这儿有美人,他肯定会来。”
“大人是准备让林公子对付赵家那些人?”
“哼,自古民不与官斗,我只是小小一个县令他们不服从我也就算了,林公子是知州大人的爱子,我看他们敢不敢对他动手!”
“大人妙啊,此计甚妙!”
晚宴接近尾声,一个倒酒伺候的粗实下人走出房间,他在黑暗中换了一身衣裳,几个跳跃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
“县令张孝清让刘彬写信一封请知州公子过来仓安县。此外,这几日,有不少盖了布的车子进入刘府,全都被推进了那几个大汉住的房间,那里都有人把守,我们的人进不去。”
“刘彬写信给知州公子?”
这可是奇了,一个乡绅能写信给知州公子,还能决定他过不过来,且听二人的话,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之前疑惑为什么张县令能和一个乡绅同桌共饮,若是这个乡绅还能联系上知州,倒也不奇怪了。
“你们继续盯着刘府,尤其是那伙人的动静,有机会要知道那车里装了什么。”
谢瑾到了现在也知道了那些人不是北戎人,但那个知县还有刘乡绅有问题也是板上钉钉,现在张县令做的事固然可以治他一个失职罪,但要完全定他的罪却还不够。
谢瑾有预感,那车子里的东西可以要了张县令的命。
或许还有林知州的。
谢瑾心中暗自思索,推门走进房间——
“……”
沈兰棠披着一件外衣,胸前抱着被子,坐在月光之下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