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从路上经过,郑宛如向里面避了避,只见车帘被风掀起,里面是一个精干汉子和一个神色凄苦的中年妇人。
郑宛如收回视线,很快将他们抛在脑后。
……
车子从谢府门前绕过,进了小门。
下车后,男人将女人押送到后院一个房间,房间两边窗户都敞亮着,唯有里面布置处处可见其主人的严肃端正,堂中正上面,还有明镜高悬,女人看了之后不由瑟缩了下脖子。
不多时,一个中年俊美端庄,气势凛然的男子走进了房间。
“你就是朱二秀?”
朱二秀跪在地上,诺诺道:“大,大人,不知道大人找奴婢是为了什么事?”
“你不知道?好,那我就一一问你。”
……
日近黄昏,谢恒终于从屋子里出来,谢夫人迫不及待地走上前。
“怎么样?”
谢恒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怜悯。
他点了点头。
谢夫人如遭雷击,就算她不喜郑宛如,可她同样也不想郑夫人蒙受这么多年欺骗,受这母子分离,还有替仇人养女儿的苦楚。
“好一个丽夫人!”
谢夫人从齿间蹦出几行字:
“她竟敢,她竟敢……罪无可恕,罪无可恕!”
“我去告诉郑夫人!”
谢恒忙阻止她:“这事我们自然要说,只是如今证据还不充分,而且我们也还没准备好。”
谢夫人怒气冲冲道:“那你说,我们要怎么办?”
谢恒叹了口气:“我们先把谢瑾叫回来吧。”
……
谢恒当日派人快马加鞭去城外叫谢瑾回来,这般急切情形,谢瑾还是头一回遇到,他不敢浪费时间,连夜策马赶了回来。
他到家时,已经将近破晓时分,府里各处还没醒来,有一间厅堂亮着灯,谢恒披着一件外衣坐在堂里。
“父亲,你连夜把我叫回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谢恒注视着堂中儿子,他还记得他儿子初次成婚时青涩模样,因为从小在军中长大,和外人尤其女子接触极少,他第一段婚姻就跟个木头似的,父母说什么就是什么,虽然现在也大差不差,但毕竟数年岁月过去,心性和外貌都成熟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