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如此。”
沈兰棠在谈府留了两刻钟左右就离开了,走的时候他们依旧没有得出任何结论,之后几日,城里也加派人手调查可疑人物,都没有结果,倒是查出了一些别的藏污纳垢的东西。
再之后,皇帝祭祀开始,所有人都开始忙碌此事,刺杀一事,也就被放了下来。
……
……
夜色阑珊,两盏灯笼照着门前,装潢华美的马车在门前停下,吁的一声,车夫下车,慌忙叫来门口守卫一起扶车里的人下来。
四皇子在从属那儿喝了酒,这会儿半醉着脚步踉跄,几人怕他摔着,赶忙扶着他进去。
“不用你们扶,不用扶,我能走,能走!”
他推开几人,自己朝着卧寝走去。
这本该是他最自由的地,他心里却老大不愿意回来,都怪他母妃,非要他娶什么汉克族族女,一个蛮荒之地的女子,长相又那么怪异,没有情趣不懂温柔,他在这家里根本一点乐趣都没有,说不得老大老二还在心里偷偷笑话他,笑话他娶了这么一个老婆!
四皇子喝了酒,平日里的怨气不由浮了上来,心里更加躁动不安。
“殿下,殿下!”
门口宫女见着他,匆忙上来扶住他。
“不用你们扶,说了不用扶!”
四皇子推开宫女,走进屋室中,满屋子熠熠光华下,一个女子坐在梳妆镜前,笔直修长的手指握着一柄骨头梳子,慢慢地梳理她乌黑浓密的长发。
她今天穿得很不一样,上身一件齐胸内衣,外罩着类似护甲的背心,背心正面闪耀着数不清的金属片,手臂上没有任何服饰穿着,只在左上臂戴了两个黄金制成的臂钏;
下裳与汉族服饰相差不大,只是裙子更加贴合,不易被风带起,但在上衣和下裳的接连处,腰部却没有布料严密的缝合,甚至能看到她腰部中央清晰分明的一条凹线。
四皇子脚步猛然一顿:“你这是什么装扮?换下来,快换下来,袒胸露腰,不知羞耻!”
阿依曼透过镜子睨了一眼他,慢吞吞道:“我倒是不知道殿下如此保守,我看殿下对待那些更加裸露装扮的歌女如此温柔,还以为殿下喜欢呢。”
“她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你清不清除你自己的身份,你是要别人嘲笑我们齐王府么?”
“嘲笑?谁敢嘲笑我?!”
阿依曼的声音陡然变冷,她挥臂扫下桌面饰物,在宫人们“王妃息怒”的惊呼中站起来直直地对视着四皇子惊怒交加的目光。
“我父亲是汉克族族长,塔得尔的王,我母亲是草原最悠久部落,传说中溪流女神哈喀莎的后裔,我带着十万军队的嫁妆嫁到你们,我看谁敢嘲笑我!!”
她的视线直直地刺入四皇子的瞳孔,过于强硬的神情让他楞一愣,继而意识到自己被妻子当众顶撞,一时间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