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那我就当你真是这么想的。”
“本来就是。”
谢恒点了点头,脸上笑意加深,似乎对她回复颇为满意。
“除此以外,还有一事。”
沈兰棠做聆听状。
谢恒双手负于身后,他本身形高大,只是日常过于稳重,让人难以关注他的外貌,这一刻,他脸上浅露出笑,双目迸射光芒,一身豪情落拓不羁:
“我谢家三代受皇室隆恩,自我以下血脉之中更流淌皇家血液,数代先祖奋发图强,使我谢氏如今犹如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世有言乐极生悲,故我兄妹数人时刻教导后辈要时刻约束自己,谨慎为事——但这不代表我们要缩手缩脚畏惧他人,我谢家不会主动招惹是非,却也不会害怕他人抨击,所以兰棠你在外尽管挺直脊梁,若见不平之事猥琐之人,大可仗义执言,有我谢家为你扶胆撑腰!”
最后一句掷地有声,余音绕梁,巨大的震动落在沈兰棠心底,让她一时不由楞在当场。
要知道,以谢恒的身份,是万没有必要向她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的儿媳示好的,更别说这种近乎完全偏袒的话,这只能说明他认同自己,且本身也是个正直之人。
纵使沈兰棠骨子里还是把谢家人当作友好合作对象,还是被他这番话感动了。
她心中感动,面上也不由露出几分。
沈兰棠深吸了口气,郑重道:
“我知道了,父亲,儿媳铭记在心。”
“好,好孩子,你去吧。”
“是,儿媳先行告退。”
等沈兰棠离开,谢夫人才转向谢恒,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话,也不怕兰棠吓着。”
谢恒淡笑一声:“兰棠是有计算的,不会轻易被吓到。”
谢恒此后也数次言语试探过沈兰棠,让她经由心声说出更多有关“化学”的事,但沈兰棠自那会吃饭泄露心声之后,又变得跟常人无异了,按谢夫人的推测,就是她心底不再震动,权将这事压了下去。
能在短短时间内就恢复从容,这份魄力就算是在老狐狸中也称得上号了。
“那倒是。”谢夫人点点头,道:
“我没被吓到就不错了。”
“”
沈兰棠急步往回走,今日宝珠出门去了,只有一个兰心跟着她,见她脸上带着几丝恍惚,兰心快速迎了上来,关切道:
“小姐怎么了,为何神情恍惚?”
沈兰棠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大脑还是回味刚才谢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