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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嗔道:“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怎么不说你还向你二哥索取脚费的事啊?”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难不成还要我白跑一趟?”

众人大笑。

谢昭又看向沈兰棠:

“兰棠呢?初为人媳,可还适应得来?”

要不说是一家人呢,外人也问不出这问题。

沈兰棠面朝着谢昭,恭敬又不失温和地回道:

“谢姑姑关心,兰棠也一切都好,父亲母亲都格外和善,对我甚好。就连弘文都很是照顾我,在家担当小主人职责照看阿母,是吧,弘文?”

谢弘文懵懵懂懂,只觉得母亲这应该是在夸自己,立刻点头应下:

“是,弘文照顾阿母!”

稚嫩童言惹得众人发笑。

谢昭继续道:“你只说了哥哥嫂嫂还有我们的小当家,谢瑾呢,难不成他对你不好?”

但凡是新媳妇总要被调侃一番,沈兰棠也不是薄脸皮的人,她作势叹了口气,仿若无奈地说:

“郎君那性子,姑姑又不是不知道,说好自然好,要说很好也没有很好,哎,真是搞不懂他。”

谢昭大笑起来。

“你说得对,瑾儿那性子,就是我嫂嫂也捉摸不透。”

谢夫人摇头:“他那性子我是放弃了,让他们两夫妻磨合去!”

“不过瑾儿虽然性子深沉,待人却是很好的,兰棠你且大胆地试探他,我给你兜底。”

“那就谢谢姑姑了!”

因钱是是多年在外地的媳妇,而沈兰棠是新媳妇,自然得到了不少关心,估摸着回去时候的回礼也如同此刻的关怀一般沉甸甸。

几人正说着话,一个侍女小步走进。

“大夫人,小少爷到了。”

谢昭:“总算到了,早上让他去做了早课,这才迟到了,嫂嫂不要介怀。”

“不会。”

正说着,一个五六岁大的男孩走进,他穿着倒也普通,只是腰间一块玉佩华贵无比,他嘴巴向上翘着,一副不高兴的模样,到了堂中后屈膝俯拜,闷闷喊道:

“君泽见过祖母,大舅祖母,二舅祖母。”

堂上都是他的长辈,他就只挑辈分最高的喊了。

陈君泽是家里唯一一个第四代,全家人都宠得不得了,是以养的有些娇了,不过谢昭并不惯着他,板起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