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蹴球是我近日得到小物,甚有几分精巧,平日可做把玩,今天就当做是姐姐们游戏的彩头,哪位姐姐投壶得了最高分,就将蹴球当做奖品。”
蹴鞠也是兆京流行运动,女孩子们也会组队玩耍,这份彩头倒是颇有些趣味。
范小姐连着香囊拿过蹴球道:
“那好吧,玉兰替姐妹们谢领了。”
这么一段插曲,在这些正当慕艾之龄的少女们心中投下了不小的震动,尤其徐明言英俊潇洒,款款大方又进退从容,翩翩公子般的举止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沈兰棠眼见着好几个女子都目露兴奋,粉面含春。
沈兰棠若有所思,扭头一看人群中的谢瑛,她果然也是一副两颊生晕,不胜羞怯模样。
范公子们走后不久,少女们才重新活跃起来。谢瑛自小习武又活泼好动,投壶蹴鞠都是她的拿手活,几番比试下来,最终是她拿了一个全场最高分。
她从范玉兰手上拿到香囊,在众女或羡慕或不甘的目光中走到沈兰棠身旁。
沈兰棠好笑地看着她。
“开心?”
谢瑛咬唇道:“我赢了比试,自然开心。”
“嗯,对。”
谢瑛从香囊中拿出蹴球,这个蹴球的确有几分巧工在,整个蹴球由金丝做成,大小约婴儿掌心大,除金丝外,在多个平面还雕刻了动物,虽不满十二生肖,却是将鼠,牛,虎,兔,马,羊,猴,鸡都雕了进去,因靖人觉得猪狗低贱,又避讳龙,蛇。雕塑大小只比米粒大,可见匠心之巧,匠工之极。
谢瑛越看越喜欢,忍不住把玩起来。
沈兰棠刚刚离得远,没看清徐明言拿出的什么东西,现在见到了,不觉蹙了蹙眉。
“瑛瑛,可以借我看看么?”
“啊?”
谢瑛茫然且大方地将蹴球递给她。
沈兰棠接过蹴球,心中怪异愈浓,她将蹴球转了半圈,指腹在一处纹路上摸了摸,果真是“金玉楼”的标记。
这个蹴球是沈兰棠设计的,交给工匠后又看过实物,绝不可能认错,这个“金玉楼”的标志则是证明了她的猜想。只是这个金丝蹴球是金镶玉雀鸟珠饰的赠品,据沈兰棠所知,目前这套首饰只卖出了一套。
“……”
沈兰棠心中疑惑,但并无表露,很快将蹴球还给谢瑛。
至午后未时三刻,宴会终于结束。沈兰棠和谢瑛同坐一辆马车回去,路上,沈兰棠见谢瑛对蹴球爱不释手,道:
“这么喜欢?”
“嗯,喜欢!”
沈兰棠本想问她“喜欢球还是喜欢人”,想了想还是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