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醒来的时候,事情已经平息的差不多了,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侧,白皙嫩滑的肩肘都是红草莓印子,他注意到身边没人,起身随意披了件外套、

此时天色早已暗沉,无边的夜带着星光闪烁,落地窗外,碎星般的光一览无遗。

家里按了地暖,也很干净,时浅是以为常的踩在地毯上,出了门找到了裴序。

是在专门为裴序准备的钢琴房里找到的他。

裴序坐在长板凳上,一手试着音调,一手拿笔记着什么。

时浅没有打扰他,而是倚在门口,挑高的顶灯照射,裴序的神情他看的清清楚楚,是沉醉在音乐的陶醉神情。

时浅不懂音乐,从裴序为了他开始学习钢琴开始,但是他喜欢听裴序唱歌,他能听出裴序弹唱时的心情如何,很多时候,他与其说是喜欢听裴序唱歌,不如说是想知道裴序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何。

比如现在。

乐谱轻快。

哪怕重复很多曲调,改了很多的音,音乐落在时浅耳中,依旧是轻快的。

他心情很好。

“时浅?”

裴序察觉到时浅的气息,终于在改好谱子后,喊着他的名字。

“嗯,”时浅的眼睛眯成两道月牙弯,小跑着往裴序那里走过去,至于微博上的事情,他没有去听,没有去看。

“腰还算吗?”

坐在软凳子上,裴序的手离开了钢笔,而是放在时浅的腰际,自觉的为他按摩起来,“今天说好了我听话,明天我工作的时候,陪我去公司工作的。”

时浅单手抵在钢琴琴键上,笑着斜斜望着裴序:“这么敬业啊,你刚过完生日可没有几天。”

“公司事情忙,”裴序咳了咳:“时浅,上次你在会议室的事情我听说了。”

“什么?”

“我派人查了王董事,这七年,他趁我没有明面管理旭千,做了很多坏事,虽然事情基本没有殃及到你,但却是触犯了我的底线。”

裴序说着,眼底神色却不对了。

真正让他生气的是,对方居然在知道他的重视时浅的前提下,还敢打那些主意,真当旭千这么好拿下?

时浅得意一笑:“怎么,现在知道生气了?”

他说着,揪着裴序的耳朵:“我早就猜到了,好啊,我说七年你为什么真的都不找我,感情都是生活里悄声入侵着是不是!我去的翠烟阁,我呆的公司,我参加的工作……”

开始一一细数罪过,裴序嘴角逐渐下压,捧着时浅的脸吻了上去,将他的嘴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