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浅憋屈的将手机还给裴序,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确实很晚了。
他嘀咕道:“只能住一个晚上。”
裴序笑而不语,只是在一旁伺候着时浅,时不时的递水,又等时浅吃完了给他收拾桌子。
时浅无动于衷,裴序却肉眼可见的心情好了很多。
夜晚悄然降临,星辰和月光交相辉映,裴序拉上了窗帘,转而熄灭了灯,将床头的夜灯打开后,躺在了时浅的身边。
七年来都是一个人的时浅理所应当的警惕起来。
只是发现身边的人很快就陷入了绵长的呼吸中时,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遗憾。
他侧过身子,面对着裴序,对方凌厉的五官变得变得柔和,棱角分明的侧颜也格外的俊美。
眼袋处还有一抹烟青色眼圈,看起来很累了。
时浅心想:看你今天给我做饭的份上,就不吵你了。
两手拽紧了被子,时浅将脑袋埋进了被子里,感受裴序身边熟悉的雪松香,安心的睡下了。
这是他七年来,第一次睡这么早,没有被那晚裴序声声喊着的姜晨二字所干扰。
理所当然的,时浅睡过头了。
天边的第一缕阳光和海平线融为一体,再到太阳高挂枝头在西斜而下。
日头逐渐接近下午四点。
“蹬蹬蹬——”
敲门声响起,接着是李成扯着嗓门的喊:“祖宗,开个门,我没有钥匙——”
“唔?”时浅眉头微蹙,裴序听见那声哼嘤不耐,也跟着转醒,随即就听见了门外李成的声音。
窸窸窣窣的穿衣,裴序穿着时浅的拖鞋就去开门,衣角边都没拉好,腰腹处露出一抹被时浅叫踹到的红。
“李成,大早上——”
“还早,都下午了,说好的——”李成的话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伸手指着裴序,结巴道:“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正说着,视线上下打量的时候捕捉到那抹腰腹处的红,他痛心疾首的垂首:“我服了,你们是不是昨晚旧情复燃干柴烈火直接那啥了,裴序啊,我家时浅才二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做,七年前我还不知道你对他下手,要是我知道,那几次你找我,我不说是把你赶出去了,我还要让人把你给——”
“诶,打住,”裴序将人请了进来,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一副主人家姿态的给李成倒了水,“我昨晚和时浅什么都没发生——”
裴序澄清着,就看见李成盯着他的鞋子不放。
“那你怎么穿着时浅的毛绒鞋子!”李成咬牙切齿,端着茶杯的动作恨不得直接啃了陶瓷杯一般。
“……”裴序抱胸放弃挣扎:“你说的对,我们上床了。”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动静,时浅从裴序的被窝里下床,四处没找到鞋子,就只能光着脚走出来,听着裴序的话,立刻提起心的反驳:“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