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珩目光跟着他转,遗憾道:“我可以睡地上,我是说你来床上睡吧,毕竟你才是主人。”
“不用,你是病人,不方便。”
温时匆匆撂下这句搬着棉被就要走,然而他再快也不能快过别人一句话的事。
“温时。”
被叫住的时候,温时几乎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从脊椎到尾椎,酥酥麻麻的,差点站不稳。
这声音简直了……
温时回头,看到床上的人正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这眼神他熟悉,村口那只大黄狗每次见他要离开时就会怎样。
温时呼吸变得很轻,说,“怎么了?”
“我想如厕。”
几乎是话音刚落温时就迫不及待开口。
“睡一起肯定是不行的,一来你的伤,二来你还打呼……”话说到一半,他倏然反应过来,沉默两秒,道:“你刚说什么?”
幸好屋里光线不太好,不然就让人瞧见自己的囧相了。
……救命,怎么会想到一起睡这件事,真是脑子被驴踢了。
温时这样想着,完全没意识到另一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惊讶地重复,萧珩却以为是他们农村人听不懂雅话,也沉默了两秒。
本来想着算了,但感觉上来了,不去会憋坏的,但是如果没有温时的帮忙,也解决不了。
还是得说。
半晌,萧珩复杂地看过去,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尴尬中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羞涩。
“我想尿尿。”
温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