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缩在一边拿倒好的茶水烫餐具。
萧叙瞧见了,只笑着摇了摇头,倒也没说什么。
倒是店小二,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可怜巴巴道:“公子,咱们家餐具干净得很哩!”
萧洄还没说话,他哥替他说了。
“不用管他,就是娇气。”萧叙一笑,说:“随他喜欢。”
萧洄眯着眼:“你说我娇气?”
萧叙重新给他倒上茶:“难不成是我娇气吗?”
娇娇不娇,谁娇?
京都萧家、金陵秦家养出来的宝贝,金山银山供出来的祖宗,能不娇气吗。
屋里还有第三个人在,萧洄有些心虚。
他瞪了他一眼,怕再爆点什么黑历史出来,到底是没敢讲话。
萧叙点完了菜,把单子递给晏南机,后者看了眼,没怎么有改动,只在后面又勾上了一壶酒。
萧叙看见了,问:“你要喝酒啊?”
晏南机正要说话,萧洄先开口了。
他看过去。
“我要喝!”提到酒,少年一下就兴奋了,眼睛亮亮的,连带着平日里带着的病气也少了几分,同桌上煮着的铜锅一样,咕噜咕噜冒着喜气。
晏南机收回目光,淡淡点了下头。
“嗯,有点累,今晚少喝一点。”他说。
“好吧,既如此,那我也舍命陪君子,小酌一杯好了。”萧叙跟萧洄开玩笑:“希望今晚回去,你的侄儿侄女不会嫌我臭,哈哈!”
菜很快便上齐,萧洄看了下,此时的拨霞供虽然已初具后世火锅的雏形,但并没有真正地触及到灵魂。
上的菜中,只有兔肉、牛肉、羊肉,以及几盘蔬菜是用来涮的,其他的都是熟食。
种类并不多,而且也没有蘸料。
金陵没有拨霞供,如今见到低配版的火锅,他倒是有些想念那种美味了。
——总有一天他要把美味一比一还原!
萧叙和晏南机边下着菜,边说今日莲花楼发生的案子。
“仵作说,巫听身上并无致命伤,也无中毒迹象。”
巫听便是那名死掉的东国人。
“嗯,我之前派人特意去打听过,这位巫听在东国实际上人际关系并不是很好。”萧叙说,“东国重武轻文,最是瞧不起文弱书生。”
“巫听虽然长得瘦弱,但他有一张好嘴,一肚子好酒量,东国人没几人能喝得过他。”
“据说东国第一勇士的酒量都不及他。”
晏南机说:“确是如此,仵作剖开他的胸腹,发现此人肝脏已坏掉大半,胃部也发现了柴胡、白芍、决明子等药物残渣,这些都是调理肝脏的药物。”
萧叙道:“看来这巫听对自己的身体并非是没有意识到,反而是清楚得很。”
“只是,明知道自己身体不适再饮酒,为何还要与人拼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