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满宠居然有了一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难不成这才是天子的目的?
如果能将荀彧彻底的拉入自己的阵营,区区一个郭家算什么,种辑死了怕是他都不会心疼!
这……这特么不是阴谋,是特么针对他的阳谋啊!
洞悉人性,明察人心,天子之谋划,当真是举世无双。
如果我真的调查荀家……难道真的会有意外收获?
满宠不敢确定,更不敢直接动手,但一颗躁动的心,却怎么也安抚不下去了。
(满宠没审出证据转而劝说曹操放了杨彪,反而得到荀彧敬重这种说法,反正我是不信,他算老几啊能在杨彪案上说话)
满宠照着镜子里自己那张已经肿得和猪头一样的脸,想苦笑一下,却发现两颊剧痛难忍。
一会儿,他还要顶着这样一张肿脸去县衙,去审案子,在无数的官吏面前丢人现眼。
这是天子给的羞辱,也是郭嘉给他的折辱,更是他作为一柄别人手中刀的无奈与辛酸。
想到此,满宠的眼中一抹厉色一闪而过。
…………
另一边,在荀家养伤的种辑,一样也没有踏踏实实养伤的福分。
天子重任在肩,无一刻,不敢不竭尽全力。
一早上,种辑就强撑着还在发烧的身体,硬挤出了笑脸挨个与荀家众人见礼,感谢荀家对自己的救命之恩,硬是与众人高谈论阔了一上午。
结果中午的时候,陈、韩、忠等人都派了家中宿老带着礼物来探望他,他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很精神的样子,与大家一同参加了由荀家张罗的宴席。
他知道这些人表面上是来探望他的,实际上都是急不可耐的来试探天子的态度的,种辑自然咬着牙也要装出一副虚怀若谷,热情洋溢的样子,用尽身体里的全部力气来替天子来表达对这些颍川士族集团的重视,欢迎大家都把家里不成器的子弟送宫里当宿卫去。
为了这个目标,让他当这些士族的舔狗都行。
一顿饭,吃得可谓是宾主尽欢,就是体力有点跟不上,等这顿饭好不容易近了尾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满宠突然就带着许都卫冲进了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