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丁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金饼,很沉,应该能换不少钱。
“那我回凉州老家去了,多谢你啊,你人真好。”
然后这个兵丁就走了。
种辑则只能摇头苦笑,暗暗吐槽这董承的手下可真是奇葩。
随即种辑面色一肃,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只是割去了一条袍子的一条,将自己的肩上的伤口包扎了一番,便自己亲自驾着车,继续往颍阴而去。
到了荀家,自报家门后直接把刺客的尸体和郭家车夫的尸体一扔,身子一软就昏迷了过去。
荀家这头呢,早知道种辑要来拜访,不管是看他名士和九卿的面子,还是看他和荀攸的这层私人关系,荀家都是打算好好招待一番的,可结果……
看起来他不是来拜访的啊,这分明是来碰瓷儿的吧!
荀家人连忙将人送去客房修养,同时一方面急急忙忙的去找大夫过来给他疗伤,一方面让下人赶紧去找郎中,另一方面,则赶忙派人回许都将消息报给荀彧、荀攸、和荀悦。
好歹种辑也是九卿之一,这个级别的朝廷重臣,居然刚进入颍阴地界就被人刺杀,险些就丢掉性命,万一再死在他们家,荀家就算是不怕,但终究也是麻烦。
再说他还是荀攸的刎颈之交。
这么大的事儿,直接就把本就已经波谲云诡的许都给搅和的不得安宁。
种辑早晨朝会的时候刚提了五位中郎将,结果中午的时候就去了颍川,还差点死在颍阴,这其中要说没有猫腻,谁能相信啊。
荀攸更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城中所谓的戒严了,直接快马加鞭的就出城回了家,离着近,两个时辰不到也就到了,一进来救大呼一声:“兄长啊~兄长~”
然后就扑了上去。
种辑此时高烧不退,身体已经烫得像是个火炉,但好在意识却已经清醒了,甚至还有心思说笑,道:“公达你这是要扑死我么?快快起来,休要让你们家里人笑话。”
“兄长,谁做的,是谁做的?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刺杀当朝九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