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撕开包装开始吃月饼的纪桉话语含糊不清道:“晓得晓得。”
“那我现在就回宿舍给姥姥打电话去啦!”初杏开心地说完,就转身向还在宿舍楼前等她的喻浅小跑而去。
女孩子身骨纤瘦娇小,跑起来格外轻盈。
披散的发丝随着她跑动带起来的风轻轻扬起。
她很快就到了喻浅身边。
喻浅望了望纪桉,发现他正看着这边,便对他露了个恰到好处的完美浅笑。
纪桉瞅着喻浅,又偏头看了眼靳言洲,然后说:“洲哥,初杏的舍友刚刚对你笑了。”
靳言洲:“?”
他斜睨纪桉,嘴不饶人道:“你哪只眼见她对我笑了?”
纪桉眨了眨眼,认真地回:“两只眼都看到了啊。”
靳言洲:“……”
无语。
“她是在对你笑。”靳言洲懒得跟没开窍的纪桉掰扯,直接点明。
正要把最后一口月饼吃进嘴里的纪桉登时怔住。
“我?!”他讷讷地望过去,喻浅已经和初杏进了宿舍楼。
看的是他?
不知为何,纪桉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件事。
初杏晕倒的那个中午,他到女生宿舍楼下等喻浅把初杏的午饭拿下来,结果喻浅非要跟他一起去校医务室。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靳言洲已经抬脚往前走去,纪桉没再继续想,他将最后一口月饼填进嘴里,随后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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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杏回到宿舍后就开始跟姥姥余笙通电话。
一直到她跟喻浅到了武术教室,初杏都还没把电话挂断。
还没上课,教室里有些吵闹,初杏就站在走廊里没进去。
余笙在听筒那端念叨她叮嘱她,翻来覆去就那么点事那几句话,初杏却不厌其烦地耐心应。
余笙问初杏:“小桉跟你在一起吗?”
初杏笑答:“没有呀姥姥,我们不是同专业,不会跟原来一样时时在一块啦。”
余笙也笑,又关心地问:“杏杏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呀?”
“还没有呢,”初杏说完,又一本正经道:“爸爸说啦,我还没满十八周岁,不能早恋。”
余笙无奈,嗔了句:“你爸这个女儿奴,跟你姥爷一个样儿!”
初杏随后就听到姥爷初至阳的声音顺着听筒钻进她耳朵:“我怎么了我!”
“你赶紧点,都打了多久了,别耽误杏杏时间,孩子哪有空听你一个老太婆唠唠叨叨个没完……”
初杏连忙说:“没事的,距离上课还有段时间,姥姥我们再说会儿话。”
余笙本来也没想理会初至阳的话,只对初杏说:“别听你爸瞎说,你都上大学啦,不算早恋,要是有感觉不错的男生,就多接触接触,学生时代的感情最纯粹,没有那么多的权衡利弊和合不合适,喜欢就是喜欢。”
初杏乖巧地笑着应:“我知道的姥姥,你别太操心啦。”
“我要是交了男朋友,就带他回去见你呀!”
余笙笑吟吟道:“好啊,那姥姥就等着啦。”
祖孙俩聊了好久好久,谁都舍不得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