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到荣宣伯府时,也不与他拐弯抹角,“江浸月,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故意损毁自个的身子是不是?”
若非故意,那便只剩下中邪了,一个龙精虎猛的男子,怎会发生这样奇怪之事。
“臣不知公主在说什么。”江浸月直言否认,“臣不曾要求公主照拂,公主不必忧心,左右江家只剩下臣一人,死了便死了,兴许是从前造的杀孽太多,连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要收了我去。”
江浸月这番话成功让明乐生不起气来,是啊,人人都有亲友家眷,唯他孤身而立,没有父母兄弟,没有亲族眷友,上京的贵族也不怎的与他来往,上京的百姓更是怕他如鬼魅。
刑部暗牢的手段,早被人传了出去,杀人不眨眼的名声与裴烬也可比肩,裴烬好歹杀的都是别国之人,而江浸月杀的是大豫人,哪怕那些人死有余辜之人。
可明乐还是存了个心眼,怎会有人白日好端端,一到半夜便高烧,明乐不信鬼神,她觉着有人装神弄鬼。
这日明乐不曾回宫,而是去了信国公府拜访,她今日便要瞧瞧,到底是谁装神弄鬼。
江浸月如何也不曾想到明乐会去而复返,并且是在大半夜,正巧抓到他着单衣在院子里站着,如今还是二三月的天,初春的夜里极冷,明乐还穿着毛茸茸的袄裙披肩,他却着单衣在院子里吹风,江浸月不生病谁生病?
明乐气的要死,“江浸月你是不是想死?”她走过去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欺骗本公主乃是大不敬之罪,本公主看你当真是不想活了。”
“公主。”江浸月眼里闪过慌乱,他也不曾想到明乐会去而复返,他原本打算再拖一日便让自个好了,要不然久了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就这样巧被明乐撞见,当真是天要绝人之路。
“混蛋,你故意害我担心。”明乐连踢带踹,想一下子全部发泄出来,她这几日忧心江浸月都不曾睡好,他倒好,用这样的手段来骗她,王八蛋!
“公主担心了吗?那臣死而无憾。”江浸月站着不动,任由明乐出气,怎样都好,别不理他就好。
“那你去死吧,往后再出现在本公主面前,本公主要你的命。”明乐放完狠话转身就跑,再也不想看见他了,白担心了。
明乐走后不久,江浸月跪倒在地,倒不是被明乐踢打的,而是身子撑不住了,又高烧了。
可这一次高烧,江浸月没等到明乐的出现,明乐连太医也不给他了,传回了两位太医,难不成上京城还没有大夫了,江浸月的死活与她何关。
没了太医,也没了明乐的探视担忧,江浸月的病倒好了起来,可以上朝了。
明乐得知后哼了声,她就知道,江浸月是骗她的,往后再也不想理他了,
“公主,奴婢听说荣宣伯在金殿上提出想求娶公主。”
“什么?”明乐猛地起身,“他混蛋!”
他竟不与她提前打个招呼,先前也说要娶她,可好歹是只私底下找了父皇,并不曾闹的沸沸扬扬,如今却是丝毫不顾忌了。
“父皇反
应如何?”
“圣上赏了荣宣伯十板子。”
“父皇罚了他?”明乐紧蹙眉头,“父皇不答应便是了,怎的还罚他呢。”
江浸月的病才好,十板子下去,岂非又要卧床不起。
“圣上说荣宣伯大逆不道,觊觎帝女,活该受罚。”
求娶公主倒也的确算得上是觊觎帝女,可还真未曾有人因着求娶公主却被罚的,顶多不答应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