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只是那一个名分罢了,大婚隆重与否并不重要。
“那不行,大婚若是简单了,少不得要被人说三道四,至少要比当初娶贺氏隆重三分。”梁云川这话说完便觉得说错了,他好端端的提贺氏做什么,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这不,岳莲闻言睨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哦,世子爷还记得当初娶世子夫人是多么的隆重啊,当真是好记性。”
梁云川举手投降,“我错了,我嘴贱,我不该提。”
他是侯府独苗,娶贺氏时的阵仗自然是大的,又怎么忘得了。
但两次大婚,却是全然不同的心态,前一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只是履行着父母的任务,毫无旖旎心思,而这一个,却是自个求来的,谋划来的,一颗心已是迫不及待了。
梁云川握住岳莲的手,“莲儿,当初我若晓得会遇到你,我也不会娶贺氏,贺氏只是父母之命,你才是我想要的。”
岳莲嘁了一声,“你当我会吃醋吗?想的美,才懒得吃你的醋。”
她还真不介意,从前身份卑微
,若不是梁云川娶贺氏在先,她也不会入侯府,世间哪有十全十美之事,只要自个满足便好了,知足常乐,贪念要不得。
真若算起来,没有贺氏,梁云川的妾室不会无子,她不会入京,岳家冤屈不会平反,她更不可能成为县君。
这样说并非是要感谢贺氏,而是世间万物本就是环环相扣,缺少了哪一环都无法成立,事已至此,她又何必再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了的事,总不能让时光倒流。
“我便晓得县君是最大方之人,自然不会斤斤计较,我保证,往后会对你好,只对你好。”
过去谁都无法改变,能把握的只是现在与将来。
岳莲点了点头,“那便信你一回吧。”
侯夫人点头了,岳莲点头了,如今只剩下永康侯尚未点头。
侯夫人带着两个孩子回府,别提多高兴了,张罗着给两个孩子做吃食,陪着两个玩了一个下午,玩累了去歇下侯夫人才离开,听闻永康侯回府,她便先去找了永康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