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烬从信国公府出来,先
去了趟秦王府,虽说他已不是秦王,可秦王府邸却留着,他打算留给未来的闺女,改做公主府邸,秦王府的规格比一般的亲王还要大,更何况是给公主,绝对的越矩了,可他想给,旁人也说不着什么。
推开书架,进入暗室,底下灯火通明,可血腥味太重,即便明亮,却还觉着有重重阴森之感。
这里有两间暗室,一间关着裴澄,一间关着原太子妃连氏。
他推开其中一间,光线涌入其中,裴澄下意识想抬手,却发觉他的左手已经没了,想抬也抬不起来,恍惚间看过去,瞧见裴烬,他忙跪行几步,“三弟,你饶了我吧,我求求你了,你别折磨我了,我受不了了。”
他被关在这个暗无天日的暗室已不知多久,他不知是什么年月,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仿佛已过了一辈子之久。
他原先也是不屑的,也是倔强着的,想要争一口气的,不肯求裴烬,可是过去许久,他一身傲骨早已被裴烬的手段碾碎了。
裴烬是魔鬼,比炼狱里的恶鬼也要恐怖,手段毒辣,根本不是人!
可惜裴澄还未近裴烬的身,就被护卫拦住了,裴澄跪在地上,比街边乞儿还要狼狈不堪。
裴烬扫了他一眼,“左手没了?”
“回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每一旬断一截指骨,一月断一根手指,他的左手正是上旬锯断的,大夫已看过了,性命无碍。”
魏汾是专门负责在这里看管裴澄与连氏之人,他从前干的是杀人不见血的行当,如今却要小心翼翼的折磨一个人,却又不能让人死了,倒也为难了他,不过半年过去,他也有了经验。
你瞧,裴澄少说受过锯刑几十次,却还活着,到底是他命大。
不过自家主子也当真是狠辣,这样的手段也能想出来,都说十指连心,可每过一旬,都要用锯子一点点锯断他一根指骨,像是拉磨一样,还非得用不大锋利的锯子,不肯给裴澄一个痛快,每一根指骨断裂,都仿佛死过一次,可又很快让大夫给他治好,绝不会伤了他的性命,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这样折磨一个人。
“三弟,太子殿下,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裴澄光是想想即将又到了一旬,就害怕的浑身发抖,他再也不想尝试了。
裴烬扯了扯嘴角,“呵,左手没了,还有右手,右手没了还有一双腿,裴澄,你以为孤会轻易放过你吗?”
前世他对皎皎做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他都要百倍讨教回来。
“不,不要,我求你了,你饶了我吧,你让我死吧,给我一个痛快。”
裴澄不知多少次寻死,可却死不成,整个屋子都被柔软的棉被包裹着,屋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有,他想过咬舌自尽,可舌头破了,人没死,之后便一直有人在屋子里盯着他,根本不给他机会死。
“死?痛快?你扪心自问,你给过那些女子痛快吗?你给过东宫姬妾痛快吗?”
裴烬一看见东宫女子那些伤疤,他便想到皎皎前世是否也是这样被裴澄凌虐的,这要裴烬如何抬手放过他?
“裴澄,你不配死,你只配如阴沟里的蛆一般活着,怎么着,也得让你看着我儿孙满堂才能死去。”
“你不是人!”裴澄被攥着
胳膊,疯狂的摇头,“他们说的没错,你是阎王,是恶鬼!”
“我是不是人无需你来评说,”裴烬冷笑一声,“魏汾,他的左手还没好全,不急着锯指骨了,去找人来将这里挖个洞,找几条蛇放进去,将他扔下去,每日一个时辰,全当是给他养养伤口。”
魏汾咽了口口水,蛇这东西,即便是他这么个大男人想想也后背发凉,况且是与几条蛇待在一块,这样的养伤口,可真的是不曾见过。
“是,属下遵命。”
“哦,对了,”裴烬漫不经心道:“可别找有毒的蛇,别让他死了。”
“不要,我不要,我求你了,你放过我吧。”裴澄不想去喂蛇,他想死,却不想死的这把痛苦。
“裴澄,孤倒是挺欣赏你从前的傲气,不是死也不肯低头,还在叫嚣吗?如今你的傲气呢?放心,几条蛇而已,死不了人,顶多被咬几口,倒也无大碍。”
裴烬还多的是法子治他,可得有个轻重缓急,不能让他死了,若是死了,可就无趣了。
“你当真是恶毒!”裴澄光是想想自个和几条蛇待在一起,便要冒冷汗,若是以往,他自然是不怕蛇的,可如今他日日被喂药,一身武功早就废了,浑身软趴趴的,怕是一条蛇也制服不了,更何况是和几条蛇同处一窟。
“哈哈哈,恶毒?孤手上沾了不少鲜血,可比起你,却干净的多。”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而裴澄手上的血,都是些无辜女子的。
裴烬瞧见他这样,心情十分美妙,不欲与他多言,转身离去,“你好生享受吧,孤告辞了。”
“裴烬!裴烬,你不得好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皎皎:想做太后
裴烬:那我……争取早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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