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着他一会便要来了,
我就先走啦。”程钰拿起一块雪花糕便走,一会两人想必会有许多话要说。
“哎,阿姐……”程筠喊都喊不住,阿姐便是这样,风风火火的,她还不曾听个明白,想问问阿姐呢。
程筠低头摸了摸手中的绣绷,殿下那样做,对他没有半点好处,为何还要那样做呢,为了她,又值得吗?
程钰才离开不一会,裴烬还真的到了。
程筠放下绣绷,表情严肃的望着他,“殿下今日可是来报喜的?”
裴烬弯了弯唇,坐了下来,“你听说了?”
“殿下何苦要这样,反正世间早已没了云莺,不必再如此麻烦,你这样,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就怕被有心之人拿去做文章。”
裴烬如今是太子,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还多了个敬王不知是何意思,若是被敬王私底下做文章,会败坏裴烬的名声。
“这本就是我欠你的,如今还清了才好,我若是早些与你说清楚,想必你也不会离开。”裴烬一时得意忘形,脱口而出。
程筠逮住他这样的把柄,自然是要来逗弄他一二,故而皱了皱眉,似有些疑惑的问道:“殿下说什么呢?什么离开?”
裴烬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说漏嘴了,面色尴尬,喉结上下滚了滚,连忙补救,“为着这事,你曾与我闹过矛盾,还说要离家出走呢,我忘记与你说了。”
撒谎的下场就是如此,说一句谎话,就有上百个漏洞等着他,为了弥补这些漏洞,又不得不说出上千个谎言来弥补,如此推算下去,迟早有一日得崩塌,裴烬想着,待父皇赐婚的旨意下来,他还是与皎皎说个明白才好。
程筠心下腹诽,殿下编瞎话的功夫越发厉害了,反应也越来越快,她若不是还记得过去之事,怕是也要被蒙混过关。
“殿下此话当真,我应当不敢与殿下闹别扭才是。”她哪敢和殿下闹别扭啊,从前即便有再多不愿,也不会宣之于口。
裴烬忙恢复了神色,一本正经道:“自然是真的,你我情投意合,我们之间并无尊卑之分,你与我闹矛盾也是寻常事,你生起气来,还赶我去书房睡,不让我进屋,这才显得咱们关系好。”
程筠叹了口气,秀眉紧蹙,“原来如此,我从前这样霸道啊,当真是委屈殿下了。”
我呸,殿下就晓得胡说八道,当真是个大骗子,她几时让殿下去书房睡了,程筠默默地在心里给裴烬记上一笔,日后倒是真敢让他去书房睡,如今她的胆子大了不少,看来待她嫁入东宫,得在书房添张床榻了,方便殿下过夜。
“哎,不委屈不委屈,皎皎罚我,我甘之如饴。”裴烬见她信了,悄悄地松了口气,可谓是夜路走多了,总会撞见鬼的,他还是早些求父皇赐婚好了,将这些事向皎皎坦白,若是皎皎恢复记忆,他可当真要去睡书房了。
“真的吗?我如何罚殿下,殿下都愿意?”程筠用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他。
“那是自然,这是咱们之间的情趣,皎皎想如何罚我?”裴烬坐到程筠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