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放心,儿子来日会请教习嬷嬷教导她。”裴烬是觉着云莺哪哪都好,可也得顺着父皇的心意,至于学不学,日后再议。
“嗯,你还有何事要说?”泰和帝坐了下来,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父皇,儿臣发觉抚国公府连家在老家宾州养了一群兵马。”
“竟有此事?”泰和帝万分诧异的放下茶盏,表情严肃起来,“有多少人马?”
私养兵马,这是要造反呢?
“儿臣暂时不知,但不少于万余,宾州多山地,这些兵马都在山林中训练,儿臣也是偶然发觉,派人一查,果真有此事,这还只是儿臣发觉的一些,其他地方可好,也未可知。”
泰和帝的指尖摩挲着衣裳上的龙纹,“连家是太子妃的娘家,你是怀疑太子想造反?”
“儿臣的确有此猜测,父皇,您尽可派人去查探,免得百官说儿臣有意陷害于他。”
“我自然是信你,可此事到底不是太子经手,若想治罪,还需要确凿的证据,上京离宾州山高水远,也怕会打草惊蛇。”泰和帝不曾想到太子竟有如此狼子野心,坐不稳储君之位,便想坐帝位吗?
“儿臣愿亲去抚国公府寻找证据。”
“你要做梁上君子?连家好歹也是个公爵府,守卫想必不会松懈,你若是被人发觉,可就打草惊蛇了,不如派人去吧。”裴烬要是被人发觉,不仅仅会打草惊蛇,也会丢了脸面。
“父皇放心,儿臣自有法子,只是还得请父皇信儿臣才是,与儿臣做场戏,逼出东宫私养的全部兵马。”
“你想如何做?”
裴烬走近泰和帝,低声耳语:“儿臣……”
从宫里出来,已至黄昏,上马车之前,玄凌来报,“主子,汤雅失踪了。”
“不见了?汤家将人藏了起来?”这可是莺莺退而求其次的心愿,若是还不能办成,莺莺就得生气了。
“看着不像,汤吉说才将人送回房间,不到半个时辰,人就不见了,现下汤家也派人在找,属下瞧着,像是被东宫掳走了。”
“哼,裴澄大抵会觉着今日之事是本王与汤吉商量好给他下的套,自然会把怒火发泄在汤雅身上,随她去吧,若她有命回来,再来禀报,若是没命,也不是死在咱们手中,不必去管。”
云莺想要的是汤雅受到惩处,人死在裴澄手中,也算是狗咬狗了。
回到芳菲苑,院子里摆满了各处送来的贺礼,都是贺云莺得晋侧妃,日后在上京也是有头脸的女眷了。
不过云莺身世之事也被人传了出去,不少人议论纷纷,这事虽说太子一党败了,可百姓若想议论,谁也拦不住,即便不会大大方方的议论,私底下也会传些闲话,云莺在上京那是真出名了。
再有太子一党添油加醋,云莺的身世便有了扑朔迷离之感,也有不少人觉着秦王被云莺灌了迷魂汤,妖女惑王,是天下大乱之征兆,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