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钟脸色很是难看,看向马学应的眼神也略有不爽:“你先前不是说至少会坚持五年,这才几年,这不是上赶着就将把柄送到人家手上去了吗。”
马学应也是叫苦不迭:“大人,我哪里会想到今年的天气这么反常,这才几月,竟然就有这么大的暴雨。”
“每年夏天的暴雨也不小啊!”卢昊气得跳脚:“马大人,我就说当初凡事不要做的太过火了!当初我就说那样不妥不妥,至少要把事情办了,现在这样,整个庆州都盯着咱们!还有那个杜临,现在堤坝那边,他本来就是工部的人,要是让他瞧出一点什么,我们都彻底完蛋!”
马学应:“瞧你那出息!前年分钱的时候没见得你这般说!我看你当时也挺高兴地!现在倒是一副义正言辞!事情怎么没办了?当初那方案和报价你们都是看过的,现在想把锅扣在我一个人头上,没门!”
“你!”
万钟脸色也不好看,咳嗽一声:“小马,注意措辞。”
马学应回过神来:“对不住大人,是我有些太激动了。”
万钟:“卢大人,事到如今我们互相指责没有任何意义,想法子解决了事情才是根本,现在首先要做的,第一是安抚灾民的情绪,第二便是想办法赶紧把堤坝修复了,小马,之前负责修缮堤坝的那个人呢,还是让他来吧。”
马学应哼了一声:“大人,您今日不在可是不知道,现在杜临成了主修人,我可说不上话。”
万钟皱眉:“九个县,他一个人忙得过来?”
“现在其余县的事情不是没咱们紧急么,所以”
马学应随口说了一句,三人均是一愣,卢昊睁大了眼:“马大人,你说什么?”
马学应眼睛也慢慢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说……对啊,如果说现在问题分散出去,那所有人的眼光便不会的盯着流水县不放了。”
万钟:“怎么说?”
马学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要我说,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要完蛋大家一起完蛋,将九个县的堤坝全部毁了!”
马学应刚说完,卢昊睁大了眼:“你疯了!”
马学应不去理会他,而是径直看向了万钟:“大人,您怎么想?”
万钟半天都没有吱声,正在此时,江颂安忽然带人赶来了。
卢昊从窗子里一看,啧了一声:“那个江颂安怕是带了一千多人过来,此人如何,可能谋事?”
卢昊和万钟都看向马学应,马学应道:“接触还不算太多,算不上信任,我现在还见不到殿下,不好说。”
“那咱们所谋之事还是不能让他知道,对了,殿下到底在何处,这么大的雨还打什么猎啊,应该回来了吧?”
“应该是,现在所有眼睛都盯在这边,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走不开了,我晚上在去一趟,问问殿下的看法,若是殿下也同意,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起毁了!到时候九个县的堤坝一起修!谁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一定是这场天灾的缘故了。”
马学应的这法子的确有算歹毒,但如果所有人的眼光都盯着流水县,他们的确势必就有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