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娘看了眼元瑶的房间,小声道:“二小姐,这不敢给娘子说,我担心她生气,他们这群人总是喜欢添油加醋,说我们家宅子来路不正就算了,还说官爷升的那么快也有猫腻。”
“他们放屁!”元霜这么温柔的性子也被气的满脸通红说了句脏话,显然是气狠了,羽娘也跟着啐:“可不是么!一群墙头草的玩意儿,平素咱们饭馆做活动惠及百姓的时候我看他们一个个也是比谁都积极。”
羽娘虽骂着,但心里却是知道这是最寻常不过的事,大家气愤的同时也满是无奈,一下午的时间,江家小院里格外的安静。
元瑶一夜未眠。
次日,她想了无数个主意,一大早便打开了房门。
羽娘第一时间跑了过来:“娘子昨晚便没吃晚饭,早上我煮一点面条吧。”
元瑶没什么胃口:“不了,你去驿站那边看看有没有回信,江颂安去了哪里我不确定,但是打听祝大人的下落总没有错。”
羽娘:“诶,我明白了。”
元瑶:“再去打听一下这附近宅子的行情。”
羽娘停住了脚步:“娘子,您……”
元瑶笑笑:“放心,我不是妥协,我只是要做万全的准备。”
羽娘懂了:“诶……”
羽娘去忙了,元瑶将饭馆开了起来。
但的确如羽娘所说,因为这事,平安饭馆竟然难得都没什么人,自从开业以来都没有如此门庭冷落过,李莺莺和于姑还有禾花他们闲得发慌。
元瑶倒是无所谓,似乎都是意料之中,其实也不光是那件事,现在城里闹猪瘟,还有可能闹旱灾,大家都抓紧时间填满自己的粮罐子,谁敢在外面吃饭?
这世道,的确也没有一家能够独善其身的。
元瑶现在没空打理饭馆的事情,一心在想如何度过难关。
葛元明昨日出面帮她,至少说明这人心胸还算宽广,是个好官,但是他的意思也很明确,此事他做不了主,那祝成功呢?祝成功是县令,虽然平素两家关系还算不错,但真出了事情还不知人家肯不肯伸手帮扶,因为这事也不是百姓之间的小官司,但凡是涉及到了向上的官员,还真就应了那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
元瑶又叹气了。
这就是小民的悲哀。
家里气氛低沉的可怕,谁都不知道那群人会不会突然折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