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笑着笑着就闹到了床上去,傍晚未尽的事总算是在这会儿得了个够,等小院里面的动静小了,月亮爬上了枝头时,主宅里面的动静却越发大了起来,元瑶最后紧紧咬了一方小帕子,这厚重的木床动一下她便哆嗦一下,细碎的声音即便咬着帕子也溢出了几声破碎……
直到月亮西沉,夫妻相思之苦才堪堪诉了一半,江颂安侧躺着,将已经精疲力竭的人搂在怀里慢慢亲。
从耳朵到脖颈。
元瑶闭着眼轻喘。
夫妻两已经足够的熟悉,江颂安往复亲到耳垂时,忽然道:“自回来便察觉到你有心事,怎么了?”
元瑶一僵,她自认已经努力没在想那事了,但是没想到还是一眼被江颂安看破。
这一瞬间,她眼眶竟然有些发热,江颂安果然是懂她的。
她翻身,搂住了江颂安的脖子便往他怀里钻,江颂安见状便知自己猜对了,立马将人搂进怀里低声问:“出什么事了?没事,我回来了,跟我说。”
元瑶像是找到了一处安心的巢穴,一头扎进去就不愿再探头出来,瓮声道:“是阿霜的事……我这个当姐姐的本不想麻烦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是实话,如果说之前魏家的事牵涉太多利益,江颂安已经帮她解决了很多。这内宅之事,她原本想自己解决,但还真应了孙茂茂那句话,何氏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曹家就是个难缠的小鬼,元瑶擅长商战,但对这种人手段不强硬,光脚不怕穿鞋的,一时半会儿真拿这家人没啥好的办法。
谁料江颂安听完先是愣了愣,随后忽然笑了:“就这点儿事?”
元瑶不解抬头。
“他是秀才老爷,若是你二叔那样的我就干了,但是秀才毕竟也是有身份在的,我……”
江颂安忽然捏了捏元瑶的耳垂:“你就是思前想后太多了,对付这种不要脸的人,你要比他们更凶、更恶才能行。”
元瑶看着江颂安不说话,江颂安道:“这件事我来做,你放心,我不冤枉他,从你说的那些事来看,这个曹勋也并不简单,魏衡之前还是直接的卑鄙,但这种藏在背后的人最是歹毒,不过我信一点,这种人终究都是伪装,只要是伪装,总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你无需给他下套。”
元瑶大概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他本就有些见不得人的秘密?会吗……?我看那个何氏对曹勋掌控极强,母子两为了他们的大好前程是煞费苦心,会允许曹勋留下污点?”
江颂安又笑:“曹勋是三岁孩童吗?他也二十的人了,我不信就这般听他娘的话,只是时间的早晚或者是隐藏的深浅罢了。”
元瑶被说服了。
江颂安对人性的拿捏一向都比她厉害,而且……有江颂安在,她真的很心安。
“江颂安。”元瑶忽然叫了他一声。
江颂安:“嗯。”
“你咋就不问我为啥觉得曹勋有问题?毕竟他真的很好啊,是邻居街坊口中的好人,前途似锦的才子,还是我们家高攀不起的婚事呢。”
江颂安沉默片刻,“没想过。”
元瑶:“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