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岩立刻就理解了她在说什么,因此略带惊慌地看向田野。
而田野直接开摆了:“我刚看了监控,仲岩说的一切属实。她没动手,是倪影单方面殴打她。”
那一刻,仲岩和倪影眼中闪过了同一种神彩。是震惊,是讶异,是难以置信,也是从死寂中复活。
田野那丧得仿佛一汪死水般的眼珠里,也终于有什么开始流动起来。
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妈妈,我是个不正常的人。
在正常人的世界里,没有能载我的船。
那之后,仲岩决定相信老师,坚决拒绝妈妈把事情闹大的想法,为此甚至和妈妈吵了一架。
仲岩妈妈也不知道乖巧内向的女儿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有主意,她明明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女儿受委屈,难道还有错了?
倪影赔了医药费,写了检讨,在班会上朗读。
读到最后是:“打人永远是不对的,孤立和欺凌也是。下泻药的人估计是没有勇气站出来了,但我想告诉你你的泻药害死了小猫,你的行为伤害了同学,你打着仗义的旗号做出来的事,可比所谓的‘背叛朋友’要恶劣得多。当旁人聚在我身边说同学坏话时,我没有及时制止,我为此感到羞愧。从今以后我会放下怨怼,做一个更加坦荡、开阔的人。至于那个侥幸没有被监控拍到的禽兽老头,我已经在积极联系历届学姐,寻找是否有其他受害者,或许这才是对抗他的正确办法。我绝不会让他逃掉。”
班会后,同学们纷纷到仲岩位子上安慰她,感慨怎么会有人做出“给猫喂泻药”这么可怕的事情,生怕自己成为“毒死小猫”的怀疑对象。
这件事就这样告一段落了。
随着一月到来,期末考试成了同学们的主要关注对象,班里学习氛围空前浓厚。也不知道仲岩和倪影回班说了什么,田野现在在班里的威信空前强大,学生们迎面走过都开始跟她打招呼了。
虽然田野更希望他们不要打招呼。
中旬,眼镜娘静静的笔试出分,断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