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舟:【明明就按了一下啊。】
小邢师傅:【那什么时候再来,给您多按几下。】
程舟:【这不好吧?】
小邢师傅:【没关系的,您提前预约,我把时间段给您留着。】
程舟在床上打了个滚。
程舟:【以我们的交情,也不用次次都收钱吧?】
小邢师傅:【我也不想收您的钱,但是店长看着呢,没办法呀。】
程舟:【那就不在你们店里按不就好了?】
小邢师傅:【那在哪里按呀……】
程舟:【我家,或者你宿舍,都可以啊,总有小周不在的时候吧?】
对面足足过了有一分多钟才回过来。
小邢师傅:【什么时候?】
程舟:【你还没来我们店里消费呢。】
小邢师傅:【我今晚就去。】
程舟:【期待您的光临。】
手机一收,起床洗澡化妆。
邢者推开公无渡河的门时已经有些晚了。
但正是程舟上班上得最亢奋的时候:“哟,这么晚下班,还有空回去洗个澡再来?”
邢者没回这话,只是一节节折起盲杖,又低头把墨镜摘下。
那慢吞吞的动作配上这张白皙的脸,总让程舟想到“温顺”一词。
“坐吧,今天吧台空的。”程舟说着清洗着手上的工具,“喝点什么?”
邢者一边落座,一边应道:“你随便做吧,你做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给你尝个新品了。”得偿所愿的程舟从架子上拿下了自己最新制备的蜜瓜糖浆。
今天确实没什么客人,店里只有爵士乐声,摇壶里的冰块声,以及一个每次来都有的呼噜声。
“这个客人经常来啊。”邢者忽然这么问。
程舟边摇边往最角落的卡座看了一眼,这个角度她甚至都看不见老王的人:“对,拿这儿当青年旅店呢。”
“不影响生意吗?”
“再多来一个都不影响。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店里从来坐不满人。”
“他……是不是姓王?”
程舟就奇了怪了:“你是能看见还是怎么着?总不至于听呼噜声都能认出人来吧?”
邢者没回答,只是继续追问:“在道北住吗?”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别人叫他老王。”程舟这就摇好了,把酒液往高脚杯里倒着,“人挺好的,有一回遇上坏人,还是他帮忙解的围。”
“……遇上坏人?”
“是啊,这酒吧一到晚上周边黑灯瞎火的,有坏人不是很正常?”程舟说着把一片生火腿串在长签上,搭在杯口作为装饰,“试试看吧,一杯‘蜜火腿’,装饰是可以吃的。”
邢者手上摸索着酒杯和装饰签,心思却已不在酒上了:“你没跟我说过……没出什么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