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舟又趴了回去,感叹道,“老师的福利还是好啊。”
邢者也很惊讶:“小周你反应真的好……”
被小周吼了:“你能少说两句不?!”
邢者是觉得自己和她俩已经很熟了,告诉她们也没什么。
而且总的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田野曾经向一个家长推荐过一套习题,家长让孩子做,孩子不愿意做,于是母女之间发生了争吵。
他觉得这跟田野关系其实也不是很大。
既然小周死命拦着,那他也不再多话,只是用程舟能接受的手劲儿细细按着颈部穴位。
她今天应该是久坐了,按起来咯咯作响:“培训很累吗?”
“开车累。”程舟应他,“租的车,我忘调座椅了,一路将就着开,就……嘶,就是这里,疼!”
“风池穴。很多人风池都痛,低头玩手机的缘故。”邢者说着定位在那里,手法娴熟地揉捏着。
但程舟是真接受不了:“啊,不行,太疼了……你换个地方按吧。”
邢者心疼得眉头皱起,却只是又放轻了力道:“忍一忍吧,你这不按也不是个办法……疼点也好,这样下次开车就能记得调座椅了。”
程舟失笑:“邢师傅,你就这么回应客人的诉求吗?”
“那也不能就让你这么僵着……”
小周实在没憋住:“算了我还是去休息室吧。”
于是推拿房里终于只剩下程舟和邢者。
没了旁人,邢者反倒有些沉默了——有小周在的时候什么话都像是正常话,小周一不在说什么都有点不正常。
过了一会儿,总算放过了程舟的脖子,转而向肩膀探去。
这么一探不要紧,邢者发现,这次程舟的肩头,连那根细细的带子都没有了。
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向程舟的后背摸了一把——还好,肩胛以下还是有布料的。
但他想象不出这穿的是件什么衣服,没有吊带的话真的不会往下掉吗?
程舟已经被这过于明显的心路历程惹得咯咯笑:“你紧张什么?难不成我还能光着过来吗?”
“不是……”邢者又把头深深低下,“我只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