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瞎操心,我下手有准成的。”程舟拜拜手,“田小野平时也不是不靠谱的人,她今天就是想醉。放心吧,我这杯是可以保证我神志清醒的,你照顾不了还有我呢。”
而田野那边确实开始扯胡话了:“我就是觉得很绝望你知道吗?你看你师兄师姐也要结婚了,大概率以后也会有孩子,就这种精神状态的人居然也会抚养一个孩子,你说这孩子得活成啥样啊。”
“你也别瞎操心。”程舟一下子就get到了田野在说什么,“田小野啊,医生都有治不了的病人,佛也只渡有缘人。你只是个班主任,你甚至都不是心理老师,不要把每个学生的心理健康都看作是你自己的责任——你自己不也说了吗?有些人的原生家庭就是癫的,那属于心理医生都解决不了的范畴,只能等成年后自救。”
“你这个不符合师德要求。”田野还是认死理,“我跟教资考卷发过誓不放弃任何一个孩子。”
“行行行,你清高。”程舟摊手,“你看我自知渡不了你,我就放手啦。”
“嘶——”田野揉着太阳穴,“不过你别说,像你这样有自信,有号召力,会鼓励人,会调动气氛,然后还不内耗的,教师行业少了你可真是一大损失——你真不考虑考虑一下加入我们鹅镇的教师团队吗?”
“这话说的。不是教师行业少了我是一大损失……”程舟说着小酌一口,“是哪行哪业少了我,都是一大损失。”
论自信,程舟是永远都不会输的。
不过她也不想聊田野那些破事儿了:“三个人喝酒怎么就两人聊天呢?这不合理。小邢不要以为自己不说话姐姐们就会放过你。”
这话着实说得邢者有些紧张:“嗯……我要说什么?”
“能说吗?”欺负他看不见,程舟托着腮肆意欣赏那张还保留着少年气的脸,“我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失明的。”
这话一出,原本已经醉了大半的田野,眼里忽然有了几分清明之气:“你要知道这个干嘛——小邢别理她,不想说就果断拒绝,没事的。”
邢者分明也愣了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不,没关系,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原因听起来可能有点傻。”
程舟捧着脸外歪头:“哦?更好奇了。”
三秒后,田野从冲击中回过神来:“你要不再说一遍呢?你是怎么被砸到头的?”
邢者的脸红得像干了一瓶威士忌:“我都说了有点傻了,你们非要问的!”
程舟已经乐得浑身都在发抖,然后终于忍不住破功:“哈哈哈完了,这一笑我半年功德没了——你要是为了救小孩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人为了救小猫被砸成这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