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主要是觉得我这师兄是个傻逼,师姐我还没觉得有什么——我觉得她就是比较敏感,误会了嘛,我就发消息跟她解释,说我真的只是想喊她一起聚餐,没有不尊重她的意思,让她别多想。就这样这件事算是暂且过去了。”
“然后重头来了——去年年底,疫情刚刚放开,正是扎堆一阳的时候。我这师姐前一晚刚退烧,第二天中午就来参加师门聚餐。”
话到此处,程舟又忍不住嚷起来:“这干的这叫什么事?我们还年轻身体好着呢,导师都60多了还一身的病,真传染上了可了不得的。趁导师还没到场,我就问她测了没,已经转阴了吗?她对我也没好气,说她没有试剂盒,所以没测。我当时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当场掏了个试剂盒出来……哎小邢你在听吗?”
这太难为人了,邢者的脑子几乎被一分为二,一半是有趣的八卦,另一半是刚才那轻轻一撞的触感。
是故意的吧,就是故意的吧。
即便如此,邢者也只能按捺住被撩拨起的躁动,耐着性子道:“在听的,然后呢?”
第25章 自私
“然后她不愿意测, 哭着就走了。”程舟摊手。
“肯定的,万一测出来真是阳了可咋整啊。”田野解说。
“再然后,我就见识了什么叫癫公癫婆。”
那天师姐哭着走后, 聚餐还是正常地继续了。
导师到场后问怎么少人,无人应声,只有师兄把事情大致描述了一下。无奈导师似乎没理解到事件的精髓, 只说了声“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休息吗, 饭局不来也没事”。
程舟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却不知道一切才刚刚开始。
“是真的吓人, 我吃完饭回到宿舍, 一掏手机发现99+条未读。她一直在给我发消息, 说我人品有问题,说我不尊重师姐,说她对我好我却忘恩负义,说我行为恶毒要当众验她正身……我当时就想怼回去的,”程舟说着指向田野,“结果这个人死活让我微信道歉, 我不愿意她还凶我。”
田野发飙:“废话,你问小邢这种时候是不是应该息事宁人?她在你没看手机的两小时内能连发上百条消息,这得气成啥样了?你不想想咱是学啥的,她想害你难道很难吗?或者说就算她没什么害人的心思, 那万一她自己想不开了呢?这难道是你想看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