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顺利地找到了布洛芬。
暖水壶已经摔烂了, 程舟用电水壶接了水重新烧。
“为什么不用饮水机呢?”程舟嘀嘀咕咕。
邢者回答她:“这要问店长。”
程舟才想起这是店长给他们安排的员工宿舍。
很明显是一个房子隔成了两间寝室, 程舟还隐约能听见隔壁寝的声音。邢者他们这间进门处有卫生间和浴室, 再往里是两张床,两个窄柜, 一张长桌——都旧得不像这个年代的东西。
程舟刚想说这店长也是个黑心人,但一抬头看见空调和洗衣机还挺好,一下子又骂不出口了。
家具虽破,但东西摆放得很整齐——而且是两个人的东西都很整齐。
怪不得敢直接让程舟进。
“难得你们两个男生都这么有序。我就不行,要是让我住,这桌面我能摆满。把以死八依流九六三”程舟四下打量着。
邢者刚关了水龙头擦干手背,一面上药,一面笑笑地:“我们不有序的话,东西找不到啊。”
程舟顿住。
她还是觉得人小邢师傅说话挺正常的,还有点冷幽默,都怪田野事先把她敲打怕了,她听见这话的第一反应竟是要不要道歉。
好在这时电水壶烧好水,发出“啪”的跳闸声,程舟语气夸张:“哦!水烧好噜,我来倒水!”
一波三折,邢者总算是吃上退烧药了。
暖水壶的壶胆碎了,但好在都是碎在壶里,程舟直接拎起来放到门外去,剩下的就是地上的水渍。
“有拖把吗?”程舟问。
邢者哪好意思再要她干活:“不用了,就这样吧,等我好点了我自己拖就好了。”
“你还是快告诉我拖把在哪吧。”程舟看了一下,确信自己是不可能放着地面这样,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的,“就这点事了,拖好我也回家补觉去。”
“我说真的,真的不用……”邢者说着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要不这样吧,我现在拖,拖完你再走。这样你心里踏实,我也不会过意不去。”
程舟眼睛眯成一条线:“我感觉我心里不会很踏实啊……”
邢者已经从浴室门后把拖把拿了出来:“坐一下吧,就当是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平时不这样。”
是那种宽拖把,吸水性也好。宿舍的地上没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邢者对地形又很熟悉,三下五除二就把寝室整个儿拖了一遍。
但按这个身体状况,他原本是真打算等烧退了再打扫的。
这样也好吧,可以安心发烧了。